聂华亭夜里想起白天的事情,迟迟不能入睡。
大长公主身份尊贵,和先帝兄妹情深,嫁入江国公府,生下二子,一生尊宠,富贵荣华。
长子谢重霄,自幼在皇宫长大,深受先帝和当今圣上宠信,特赐皇姓,与皇室尤为亲密,国公府嫡长子,按理说是继承国公府的第一人选。
本应该富贵乡里长大的谢重霄却在少时就进入军营历练,立下军功赫赫。
这样的天之骄子,身负皇室和国公府两重靠山,以后继任国公爵位,按理说,是江宿吟这个次子一辈子都要尊敬的存在。
可后来,谢重霄十五岁那年,江国公和大长公主却进宫求了一道圣旨,赐爵位于谢重霄。
这事,确实耐人寻味。
既然谢重霄已经有侯爵之位在身,那国公爷的位置就落到了江宿吟的身上。
从公爵之位,落到次一等的侯爵。
大长公主和江国公,着实偏心。
第二日聂华亭梳洗完了之后,唐宁儿直接进来。
“夫人倒是清闲得很。”她脸上带着微笑,像是有事。
聂华亭拢了拢衣衫:“你怎么来了?”
唐宁儿笑道:“侯爷这几日不在家,我来陪陪夫人。”
“我这里不需要人陪。”
唐宁儿的笑容立马凝固在脸上,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妹妹这几日似乎对我冷淡了很多,是我做错了什么”
她仔细打量着面前女人的神色,深怕错过什么细节!
聂华亭笑不达眼底,站起身来看着她。
她的眼神平静,却带着寒意。
唐宁儿下意识后退,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妹妹,怎么这么看着我?”
女人依旧紧紧盯着她,突然,聂华亭伸手掐住她的脸——
“啊!”唐宁儿惊呼,“你干什么,放开我!”
聂华亭冷冷地看着她:“你昨日做的好事,以为别人不知道么。”
听到昨天的事情,唐宁儿眼底浮现心虚,“什么事,夫人不能血口喷人!”
聂华亭笑了两声,她也不需要唐宁儿承认。
“以为陷害我,你就能成侯府主母?”女子冷笑道。
唐宁儿脸吓得煞白,原来她都知道了。
“你,你别胡说,我什么都没做。”
聂华亭松开手,唐宁儿后退几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
可若是聂华亭有证据的话,早就告发她了。
唐宁儿瞬间有了底气:“你若是怀疑我,何不上告侯爷和公主?!”
聂华亭笑道:“你以为我不敢么不过,我更想把你从这里赶走!”
“你,你以为你是谁公主和侯爷都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好啊,那就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明明眼前的女子样子一点都没变,可唐宁儿却觉得这样的聂华亭分外的可怕。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还是说她本就是这样,一直以来都是装的。
聂华亭眯起眼睛:“滚出去,从今以后,不要轻易出现在我面前!”
“我是公主的人”
“是侯爷让你滚出去,你那天没听到么?”
与其一直周旋,不如彻底料理干净。
唐宁儿从聂华亭的院子出去后,哭哭啼啼地跑回了大长公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