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的毒,能解吗?”和寒曦邪如出一撤的在意,让君儿有些狐疑的望着他。
“你怎知是毒?”她之前有说过吗?君儿在脑子里想了想,随后望着微愣的流敖皱眉,该不会,这些人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吧?
“这个……?”流敖有些懊恼自己的多嘴,望着君儿的脸上有些为难。
“流大哥,我不会出去乱说的,若是知道毒从何来,兴许就不用试药了。”到时候对症下药,比她这样琢磨要方便很多。
君儿望着流敖的表情诚恳,让后者犹豫的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只是怕说了会把你吓着。”流敖说着望了君儿一眼。
“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可以吓到我的呢?”说这话的君儿语气里有着一丝自嘲,脸上表情也很是无奈。
“这个……不一样的。”没想到流敖会沉下脸来回了这么一句,而他接下来说的事情,也让君儿再也没有了自嘲的心情。
白一简出生在香门第,爷爷是大学士,也是寒曦邪小时候的太傅夫
子,因为年龄相当,所以白一简从小就作为陪读跟在寒曦邪身边,两个人算是青梅竹马,关系一直都很好。
但寒曦邪作为公子,身边总是少不了潜在的危险,下毒更是屡见不鲜,却也防不胜防,而意外,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也是一年冬天,寒曦邪和白一简上完学堂回到住的地方,桌上摆着精美的糕点,听说是白一简母亲送来的,于是谁也没有起疑。
寒曦邪不怎么贪嘴,所以没吃,而听说是自己母亲送来的,还多是自己喜欢吃的,白一简自然吃的欢快,却不想那糕点有毒,当即发作。
所幸救治及时,白一简的命算是保了下来,却落下了顽疾,但最让人心寒的不是白一简中毒,而是因为这件事情,白家上下全都被贬成了流民。
“因为糕点是白夫人所送,所以落了个毒害公子的罪名,真相是什么,谁也说不准,冤不冤也没人敢定论,因为中毒是事实,虽然毒到的并不是公子。”流敖说着望了一眼远方,那里是寒曦邪住的院落。
“公子求情,也只保下了白大夫一人,其余白家人全都被流放,然后死在了路上,说是遇到了山贼,但事实如何,谁也不知道。”流敖还记得当初噩耗传来的时候,公子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本该被人安慰的白大夫,还反过来安慰了公子。
“这些人都是蠢的吗?如果白夫人要害人,怎么可能不避开自己的孩子?要送也是送寒曦邪爱吃的,为什么要送白一简喜欢的?就算是为了推脱嫌疑,也应该是寒曦邪喜欢的毒物多点,白一简喜欢的毒物少点,而且谁会在这种情况下用即时药物,怎么也要有个时间缓冲,这样才能有效的撇清嫌疑不是?”听完流敖说话的君儿,瞪着眼睛说了一通。
听到君儿说话的流敖笑了笑,不觉伸手拍了拍君儿的脑
袋。
“公子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可满朝武都认为白家有罪,而且罪无可恕。”流敖语气无奈的望着前方,犹记得那日朝堂对峙,还有白家大义领罪的模样,想到这里,他不觉用力将手握成了拳头。
“什么啊?该不会从一开始就不是要害寒曦邪,而是针对白家……!”想到什么的君儿瞪眼愣在原地,让流敖望着她笑了笑。
“王城里的勾心斗角,这样的事情从来都不新鲜,公子也早就习惯,却从没想过会因此被人利用,然后伤害了身边亲近的人。”
因为这样的毒害已经是常态,所以没有人会怀疑下毒其实另有目的,结果就是白家为平息事端,领罪受罚,解了主上的为难,却牺牲了全族性命,也因此瓦解了可能会在公子身边形成的助力。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流敖的话以后,君儿低头望着自己双手,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点复杂。和王族走的太近,就必须要承担这样的风险,所以寒曦邪和白一简之间的关系才会这么奇怪吗?
那么,到底是谁在保护谁呢?是故意和白一简拉开距离的寒曦邪,还是放弃香而决定从医的白一简呢?
不知道为什么,君儿想到了林孝荀,还有那些无比熟悉的人。
“君儿?”看到旁边的君儿在发呆,流敖忍不住喊了一声。
“嗯?”回神应了一声,君儿抬头望着流敖。
“若是知道毒从何来,你真的能解吗?”流敖始终在意的询问。
“不知道,若是能够查阅当时诊治的记录,说不定会有帮助。”君儿皱眉回应。
“就这么简单?”流敖眼一瞪的望着君儿。
“简单吗?这些卷宗应该轻易拿不到吧?”事情闹的那么大,还能保留下来就不错了,岂是可以随意翻阅的?
“你以为白大夫为什么会进御医院啊?”流敖好笑的望着君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