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功夫?”管家不明所以的望着周定阳。
“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若不是真的不清楚局势,那就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那个人,恐怕就是丞相,周定阳在心里想着皱紧眉头。
“不会吧?难道他想离间大人和丞相?”管家倒抽一口凉气的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周定阳皱眉瞪了管家一眼。
“那大人的意思?”管家疑惑的望着周定阳,可惜后者并没有解释。
如果寒曦邪真的打算离间他和丞相关系,光是这样的猜忌是不够的,与其想的那么深,说不定事情其实很简单,寒曦邪并不知道他和丞相的关系,只是想着新官上任,是不是可以收为
己用,毕竟寒曦邪如今在朝中的形势并不乐观。
从白家那件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轻易靠近寒曦邪了,就算贵为公子也一样,世人都只想明哲保身,不然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这局面要想被打破……
这次开山似乎是个不错的机会,而这个公子也如预期没有放过,只可惜,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局,所以,即便这个公子向他示好,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其实,就算寒曦邪怀疑他和丞相关系也无所谓,周定阳想着哼笑一声。这狴犴城除了主上,就是丞相,而主上年事已高,二公子又是丞相的外孙,不管怎么看,方向都很明确不是吗?
这样想着的周定阳,伏案写了一封信交给管家。
“送到丞相府。”不管如何,寒曦邪主动提出了要去营地,也就是说,开山的事情已经可以如期进行,明日早朝,就是响鼓。
“公子?”看到有人从户部衙门里跑出来,翻身上马的往丞相府跑去,角落的流敖不由得喊了一声。
“还真是毫无悬念啊!”寒曦邪好笑的望着对方身影消失,然后拉扯缰绳转身往自己的公子府走去。
“看来,周大人早已选择了丞相。”流敖不无遗憾的低语。
“你错了,是丞相选择了周定阳。”寒曦邪回头望了一眼流敖,一脸的诡笑。
“该不会?”流敖有些惊讶的望着寒曦邪。
“你以为只有我们会暗中培养势力吗?”寒曦邪好笑的说着。
“但户部一开始就是丞相的人,有必要这么做吗?如果不是何大人的事情,周定阳也未必有出头之日,放到其他地方不是更好?”流敖皱眉不解。
“从何大人跟狴犴郡守王大人狼狈为奸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经可以预见,如果周定阳不是顶替了何大人,现在的狴犴郡守也未必就是庄大人的。”当初的计划,是想要拿下狴犴郡守的位置没错,但是,户部尚的位置也不差,总归是要舍其一,丞相总要选择,而他要哪个其实都无所谓。
所
幸,结果不坏,甚至超出预期的连寒曦邪都有些意外,要怪,就怪何大人死的不是时候吧!如果没有这一出,事情恐怕也不会这么顺利。
“这么说来,岂不是还要感谢害了何大人的人?”这让流敖觉得有些接受无能。
“感谢?你又错了!”寒曦邪轻笑的望了流敖一眼。
“既然何大人会跟王大人勾结,相信肯定有不少的利益瓜葛,这样的两个人能够顺利走到今天,你以为都是谁的功劳?而王大人跟何大人又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这些事情若是随着王大人的失势而牵扯到何大人,再由何大人牵扯其他,你觉得这王城里有几个能逃脱关系?”
就算不是节前,何大人恐怕也活不久,等到狴犴郡守新官上任,把事务整理出来以后,何大人的气数恐怕也就到头了,当然,若是狴犴郡守依旧是丞相的人,他估计还能多活几年,可惜,不管是谁,都不愿意去冒这个险,特别是对何大人动手的人,还真是没耐性啊!
想到这里的寒曦邪,笑得有些诡魅的眯起了眼睛。
“要是这么看,我们岂不是很亏?”流敖没好气的说着,引来寒曦邪的轻笑。
“无妨,这样还能多玩上一阵,有何不可?”寒曦邪倒是无所谓的说着。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流敖狐疑的望着寒曦邪,想着公子今天主动露面,明日早朝怕是很难善了了。
“不怎么办?先去营地走走,假借熟悉环境再拖延点时间便是。”这也是他会主动去找周定阳的原因,寒曦邪想到什么的皱眉。
他假病半个多月,白一简也在公子府住了半个多月,至今不知消息,恐怕早已引来猜忌。他对白一简保持的距离,是白一简的保命符,也是那些人的定心丸,毕竟十几年前的白家惨剧,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件事情没有人愿意被翻出来,如果不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恐怕白一简也活不到今天,指望着白一简毒发而自然身亡的人,更不可能乐见白一简的病愈,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