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有没有人呐,开门,这庙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呢?!”
翌日一早,吉祥还在熟睡,就听到庙的门被“哐哐”的砸,无奈揉着稀松的睡眼来开门。
这庙的门刚打开,就见十几名家丁簇拥着一名华服青年与一名华服老者走进庙。
这青年一进庙就四下打量着,见庙内空幽,连点人气都没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对着身旁的老头委屈道。
“爹,以我的才华,在哪里读不一样,一定是高中的,何必来这庙呢,你瞅瞅这庙,连个人气都没有!”
青年身侧,华服老者面泛油光,招呼着家丁将一个个行李箱放下,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子来到吉祥的面前。
他上下打量着吉祥,挤出一副和善的笑容,将钱袋子塞在了吉祥的手里。
“这位小哥,我儿子是参加明年春闱的举子,想在庙暂住一段时间,麻烦你照顾一日三餐。”
言罢,老者听着青年那不着调的混账语气,抬手作势要打,吓得青年一缩脖子。
老者无奈,只好拉着青年的袖子来到吉祥面前,再次笑道:“小老儿刘全,这是我的犬子刘有才。”
“有才,还不跟小哥打招呼。”
刘有才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嫌弃的甩开了拉扯,对着吉祥象征性的一稽首:“你好,我叫刘有才,是参加明年春闱的举子,想暂住在庙一段时间,麻烦你了。”
“喔,圣人弟子在圣人庙读,何谈麻烦一说,您来的也巧,庙内正有两位举子在温习,您可以先去跟他们接触一下,我去把行李送到厢房。”
吉祥笑着收起了钱袋子,对着刘有求和刘全插手作揖,引着家丁们扛着木箱子,前往厢房。
刘全目视吉祥离去,抬脚对着刘有求屁股上就是一脚,指着他怒道:“臭小子,这天下举子何其多,能金榜题名的又有几人?”
“老刘家能出你一个举子,爹脸上有光,你就不能争争气,好好复习,只要金榜题名,以后高官得坐,你想怎么玩,爹都不会拦你。”
“但明年二月末春闱,在这之前,你必须老老实实给爹待在庙里读,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出去花天酒地,胡搞乱搞,我打死你!”
“爹我知道了,不就是复习嘛。”
刘有求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被自家老爹指着鼻子教育,也只能耐心听着,不敢有丝毫的不耐。
这时,庙正殿内走出两名帅气阳光的青年,正是给孔夫子上过早香的王渝之与独孤遐叔。
二人上了早香,准备回去吃个早餐继续读,就看到刘全训斥刘有求。
独孤遐叔不认识刘有求,王渝之认识啊,他快步上前了几步,上下打量着刘有求,笑道:“这位郎君,你也是来庙温习的举子吗?”
“在下余多秋,这位是独孤遐叔,我们也是在这里温习的举子。”
刘全闻言,上下打量着王渝之和独孤遐叔,笑着抱了抱拳:“二位举子有礼了,小老儿刘全,这是我的犬子刘有求,也是准备参加明年春闱的考生。”
“之前听闻庙的杂役说庙内已经有两位举子在温习了,便想着让有求去拜见一下,没想到竟然遇到二位,真巧。”
“有求,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见过二位同窗,他日你们若是皆金榜题名,可是相濡以沫的伙伴呐!”
刘有求打量着王渝之和独孤遐叔,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他身为举子可以高傲,但同为举子的余多秋和独孤遐叔,必须要礼待。
“二位,在下刘有求,有礼了。”
“好说好说,昨日我还跟瑕叔兄说呢,两人读太无趣了些,这今日又来有求兄,快哉。”
“走,先去拜过孔夫子,咱们三个把酒言欢。”
刘全望着王渝之一副自来熟的表情,眼眸间闪过异色,停留在他腰间的玉带上,笑着对刘有求点了点头。
“有求啊,你能在庙内遇到良友,这是喜事,为父就先走了,你们年轻人聊。”
对着王渝之和独孤遐叔抱了抱拳,刘全带着回归的家丁离去。
刘有求本来就是喜攀谈之人,不算自来熟也差不多了,今日见到一个比他还自来熟的人,顿时一见如故,就差勾肩搭背了。
独孤遐叔走在后方,见短短片刻间,余多秋与刘有求相谈甚欢,从周易聊到神鬼异志,最后竟然聊到了青楼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三人进了正殿,皆跪下给孔夫子行了叩拜之礼,组团离开了正殿,直奔偏殿。
偏殿内,吉祥早已经做好了早饭,将早饭摆在了二人的桌位上,这临时多了一个人,只好把自己的那份也端了上来。
他这正准备离去,见王渝之三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偏殿,连忙行礼:“三位举子,早饭已经做好,请用吧。”
王渝之瞥了瞥桌上的三份早点,猜测吉祥应该是把自己的那份也端了上来,笑着解下腰间钱袋子丢给吉祥。
“刘兄没来之前,这庙里就三个人,做三份早点是对的,可来了刘兄,你怕是自己的没得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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