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夫人有请。”
凉亭内,王渝之与李元幽,褶樱桃二人吃着早饭,有丫鬟来报,徐老夫人传唤。
没错,丫鬟口中的有请,在王渝之眼中就是老祖宗的传唤。
点了点头,示意丫鬟离去,王渝之拿起南天铭灌了一大口,
在李元幽和褶樱桃偷笑的目光中,恍如奔赴刑场的悲壮之士,大步离开
主厅内,王天阙,徐老夫人尽皆落主坐,次坐有两人,一名浓眉大眼的中年,一名略带高傲的年轻人。
王渝之走进主厅,二人就起身迎了过来:“晋阳刺史萧峰,晋阳司法参军徐玉,见过巡天使。”
能主动称呼王渝之巡天使得,几乎是八九成都是长公主的人,王渝之闻言回礼道:
“二位不必客气,这里没有巡天使,只有王家长孙王渝之,请坐。”
示意萧峰和徐玉落座,王渝之走到王天阙和徐老夫人面前行了一礼,道:“祖父,祖母。”
徐老夫人点了点头没说话,王天阙手捋须髯佯怒道:“渝儿无礼,萧刺史和徐参军可是一早就来了,你怎可让贵客好等!”
“呃~”王渝之闻言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才派人找我嘛,他们等急了,怪我喽!
尽管心中腹诽,王渝之也要表现出一副知错的模样,对着萧峰和徐玉抱了抱拳,道歉道:“对不住了二位,久不回家,贪睡了些。”
“二位今日来王府,可是有什么急事?!”
王渝之坐在了椅子上,一旁立马有乖巧的侍女奉茶,他拿起茶杯饮了一口,打量着萧峰和徐玉,二者也在打量着王渝之。
萧峰笑着点了点头,主动上前,双手递过一封信,笑道:“半月前长公主传来密信,命下官见到巡天使时,将此信奉上。”
“半个月前?”王渝之接过带着火漆的信笺,准备打开,突然问了一句:“信中内容,萧刺史可见过了?”
萧峰正准备回座位上落座,闻言吓得一哆嗦,连忙摆手:“巡天使,这个玩笑可开不得,长公主给您的信,我哪敢看呐。”
王渝之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不在意的拆开了信笺,笑道:
“萧刺史不必惊慌,长公主既然半个月前就把信送到了你的手里,证明不是什么要事,看了就看了,不看才是亏呢。”
翻看过信笺,王渝之挑了挑眉,信笺化作锋利的纸张飞向萧峰,带着破空声。
萧峰没想到王渝之会对自己出手,面露惊慌之色,一旁的参军徐玉冷笑一声,抬起双指,轻易便夹住了信笺,递给了萧峰。
徐玉眼眸中浮现出惊异之色,脸上却是平淡与高傲,轻笑道:“巡天使,刺史是官,受不得惊吓。”
萧峰看过了信笺,脸上的惊慌消失不见,将信笺递给徐玉,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徐玉面带疑惑地接过信笺打量,表情变幻不定,无奈起身对着王渝之行了一礼:“末将徐玉,见过王将军。”
王渝之对着徐玉点了点头:“刚刚王某只是一时技痒,故出手试探,徐兄莫要介怀。”
“说真的,王某追随长公主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从未从她的口中听到武全才,可堪大任这么重的评价。”
“三日后大军北上,这段时间,徐兄就多陪陪家人吧。”
徐玉脸色复杂的对着王渝之抱拳,也对着萧峰和王天阙,徐老太抱了抱拳,离开了王府。
一直没开口的徐老夫人幽幽开口,“渝儿,玉儿是你表姐徐良玉的独子,此次北上之行,你要对他多加历练。”
“表姐,徐良玉?”
王渝之闻言有点愣神,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名身高二尺有余,胸肌开阔,面似母夜叉,走哪都拎着两柄二百斤铜锤的彪悍身影,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这表姐徐良玉,是王渝之二舅家的二女儿,从小就生性泼辣,不服天朝管,而且女生男相。
最出名的一件事,是徐良玉刚15岁时,拎着她的两柄大锤,堵在了洛洲州府的大门口,逼婚那一任的洛洲参军,孟凡宇,成为整个洛阳城的一大笑料,
气的当时徐家家主,差点就把徐良玉逐出家门,好在那会徐家,徐子玉与王家王元戍正要订婚,
徐子玉,也就是王渝之的母亲,把自己那个不服天朝管,却唯独听她话的彪悍女侄女,带到了晋阳王家,算作陪嫁之一
严格来说,王渝之的祖母,和母亲都是徐家人,足以见王家与徐家关系之紧密。
王渝之虽然是穿越到唐朝的,但他有着完整的童年记忆,这记忆中,有一半都是活在表姐徐良玉的阴影下。
王渝之年少时就离家出走,除了自由浪荡的性子,又何尝不是为了躲避徐良玉的摧残,那是不堪回首的记忆。
回想着脑海中徐良玉的样子,王渝之发现,自己怎么也没有这徐玉的任何印象。
难怪徐玉年纪轻轻就可以升做晋阳司法参军,除了徐家和王家的背景在,单就徐良玉教出来的儿子,能弱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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