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凌青醒来,屋内只剩他一人。
是梦?
他坐起来,全身□,身上的痕迹很少,任何地方都被清洗得干净,但,用得过度的地方只要挪一下屁股就会疼,腰也很酸。徐凌青抬起手,看了一会握紧了,那人留在手掌的力道仿佛还在,那人激烈运动时的低沉喘息仿佛还在耳边萦绕,整个房间,还有他遗留的淡淡烟味汗味……
徐凌青脸上发烫,他发现自己心跳得厉害,到底是怎么回事?跟一个男人做|爱了,他似乎感觉到了满足。
叶安煌说早上九点的飞机回,现在八点多了,那他应该在机场。
拿起手机看了信息,叶安煌在十分钟前和半个小时前分别来了短信。
“达令,醒了没有?我先回,交接工作之后马上就回法国了。”
“好想你,我离开你才一个小时三十八分钟,但已经忍不住想回去再抱抱你。”
手机震起来,又是一条新的信息,“达令,我还有三天在国内,快回来吧。”
才三天。
徐凌青有些彷徨,赶回去送那人离开吗?还是……要开口留下他?
叶安煌的事业在国际刑警总部,他被现任秘长赏识,此次回去肯定是提拔,他能放弃升职而留下来?
同为男人的徐凌青,也有自己的理想,所以,他觉得不能以已之私劝叶安煌放弃前途。
收拾好自己,徐凌青去敲苏云飞的房门,平常,都是在八点整他就得找苏云飞的,今天晚了,苏云飞不知道会不会不高兴。
敲了很久,房门一直未开。
门外,挂着不要打扰的牌子。徐凌青回想到昨晚苏云飞大醉,估计现在起不来,他早前在自己的房间时已叫了早餐过来,要不,回去先让服务生将餐点送他那边吧。
徐凌青站了一会,才要转身离开,门打开了。
苏云飞一脸萎靡,只穿着三角裤就过来开门,见是徐凌青,不由分说将人拽进来。
徐凌青身体有难以启齿的不适,被扯进去撞到墙壁,只觉得后背发疼,头发晕。苏云飞勒着他的衣领,那力道很重,“为什么放周雄进来?”
房间里是一片狼藉,连床都很乱。
“为什么留宿叶安煌?”苏云飞越吼越大声,他的脸色很不好。“说啊,我喝醉了不是饥渴寂寞,你让周雄留下来干什么?上床?还是因为你要见情人才这样算计我?”
徐凌青微怔,周雄真那么大胆?苏云飞表情难看又很受伤,从来没见他这样激动过,“昨晚……你……”你没被干嘛吧?徐凌青是想这么问,但苏云飞都是他干不过的人,周雄又能讨到便宜?
“我以为是你……”苏云飞松了手,自嘲地笑道:“一开始以为是你,我是醉得分不清了,徐凌青你就是祸害。”苏云飞终究是找回了点理智,将徐凌青扯进怀里,“还好,我没做到最后,你知道吗?发现是别人我快崩溃了,原来,我是那么喜欢你,非你不可,凌青,我爱你,听我说,我真的爱你。”
徐凌青发懵,他一挣扎,苏云飞就往死里抱紧,今天的苏云飞很消沉很情绪化。
似乎害怕徐凌青消失,害怕被夺走。
有人告诉他,徐凌青爱叶安煌,叶安煌专门坐飞机来探班,他们约好三天内再见面,还有可能一起去法国。
“苏云飞,我……”
“你什么也别说,就让我先这样抱着你。”三天,这三天是属于我的。能留徐凌青在南方城市两周,也不差多三天。
这天,苏云飞放自己假没离开房间,徐凌青也轻松了,不过他在苏云飞房间里待着,中间他跟苏云飞告假,跟般洛联系后去了酒店的咖啡厅。
般洛准时到来,这几天帝蓝督那边有几个新闻全世界皆知,一是国王修订了法律,允许同性结婚,二是长老院成员大换血,三是交出与跨国贩毒案有关的参与者。这不是重点,而是般洛想见安东尼奥,但联系不上。
对于般洛隐晦的请求,徐凌青还是有答应问问。
“你跟伊恩是情人关系吗?”般洛说问一个私人问题,如果徐凌青不方便答就算了。
徐凌青摇头。
“他爱你,苏云飞也爱你,你知道苏云飞拒绝掉李家的婚事了?还有,伊恩本也得履行皇族的职责,但他直接进长老院还争取同性婚姻合法化。在海岛时,我就好奇,他们都喜欢你,你却享受他们的维护跟叶安煌走得近。我羡慕你,劝你得了解男人的妒忌心与独占欲,不是你的错,但不选择就会伤害更多人。抱歉,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