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广告过来的?”他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紫斩魑。
“对的。”
“别人跟我说这个办法有效,我还不信邪,没想到还真把人钓到了。”中年人脸上有些惊喜交加。
“如果想要吸引更多人前来,为什么不去城市圈那里呢?”紫斩魑环望四周,古朴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屋子,他对此感到好奇。
中年人闻言叹了口气,“现在哪有人愿意干这个啊?虽说待遇薪资比城市里的一些中游职业还要好,不过工作起来算是蛮辛苦了。”接着他走到旁边的一个铁架上,上面堆放着数不胜数的药材,他拿起其中一株药材,那是一株千年人参。
“处在城市的环境里,仙炁灵草的生长活性会降低,导致它的寿命和药用效果变差。虽说有一些仙炁协会在城市当中也有驻点,不过那仅仅只是他们用来招人的猎头协会,这些大型仙炁协会的仙炁灵草储备都是远离城市圈的,我们这些小协会没有那种能力。”
“原来如此。”紫斩魑理解地点点头。
“其实像你这种年轻人干的最多,他们年轻气盛啊,勇气和胆量正处于巅峰的时期,特别热衷于富有挑战性的冒险。”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慢慢长大,青春的热血劲头一过,那时候你会更趋向于在城市里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平平淡淡如细水长流般的日子也相当不错。”
“真的如此吗?”紫斩魑的内心深处不断地反问自己,这反而对他是一种奢求。
他的使命是斩断那棵红黑树,所以他一生注定都安稳不了,余生都要在歼灭罪恶的路上度过。
“不讲废话了,给你介绍一下这门职业的情况。”
紫斩魑回过神,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仙灵捕手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上百年。它是一门以捕捉仙炁灵草为主的职业,可能你会疑惑,普通人都能干的事为什么还要专门为戮龙人列出这样一份职业?”
“的确,普通的仙炁灵草单单用手就可以摘取,不过随着它们长时间在天地炁元的哺育下,逐渐形成了一套能自主将天地炁元转换成自身能量的系统。”
“造物主并没有只眷顾我们人类和兽族,仙炁灵草依靠自身的特殊系统,寄存了大量能量在体内,我们称之为仙炁。”
“仙炁有点类似修为,所以仙炁灵草有着专属于它们一套的修炼体系,但我们现在并未弄清,不过先辈们经过长期探索,最终整理和推断出一个大致的框架。”
“仙炁灵草觉醒大致分为三个阶段。”
“一阶段,敛息藏匿,这是它们为躲避人类采摘、避免兽类觅食的第一步的演变进化。这个阶段的它们觉醒了一套特殊手段用来保护自己的生命,一是:屏蔽自己的能量气息不被别人发现;二是:通过自主移动,藏匿踪迹和躲避追击。”
“二阶段,灵智化形,仙炁的持续增长使它们诞生了灵智,可以化作人形、兽性,不过需要它们主动接触。例如看到一个人类,它可以直接将对方的样貌、以及脑海中的记忆复制在自己身上,然后可以化形成相同的人类,当然兽类也是一样。”
“大部分仙炁灵草只能复制两到三次,而且复制的效果不能储存,即不能重新化形上一个人的样貌和记忆。化形时间以实际情况而定,但有些仙炁灵草不受上面的所有限制,我们将其称为百脸鬼草,它们可以随时随地复制身份,简直就像是携带着一百张人皮面具在身上,如同鬼魅把人愚弄于掌心之间。”
“三阶段,这是最恐怖、最危险的阶段,仙炁之能。它们衍生了自主战斗的能力,其战斗能力参差不齐。有些仅仅达到了一炁戮龙人的水准,但有些甚至堪比七八炁戮龙人的杀伤。”
“所以仙灵捕手的机遇与风险并存,运气好一些的可以抓到上面一二阶段的仙炁灵草卖钱,运气不好的遇到最后一阶段的它们非死即伤。”
紫斩魑听了中年人的讲述大为震惊,他对世界的认知又多了一扇门,原来还有这般奇妙的生物。
同时他内心突然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红黑树有没有可能就是一株仙炁灵草,而且是实力很强大的那种,不过莫龙坟并没有和他谈到这种情况,所以也只能是猜想而已。
不过往这地方涉足也不错,多条路去解决问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跟我来。”
紫斩魑跟随中年人来到柜台,他拿出一份拟定协议交给紫斩魑,紫斩魑简略地扫了一眼,确定无误后签上名字和盖上指纹。
之后中年人将一张带有白青色为底色的半圆形重叠花纹的卡片交给紫斩魑,“这是外出到过渡区的通行证,给边法者看后无需登记。”紫斩魑接过,他仔细地打量一番后放入口袋。
“仙灵捕手用于捕猎仙炁灵草的一些工具需要定制,不出三天后我会主动联系你的。”紫斩魑点点头,留下联系方式后告别了中年人。
......
晚上十点。
紫斩魑中午忙完仙灵捕手的事情,修炼了一下午,晚上则闲得无事。
所以他刚刚绕着海滨公园跑完二十圈,全身上下汗水淋漓,他双手插在兜里,漫无目的地四处溜达。
“不知道她那边有没有进展?”紫斩魑想起了那位执法者女孩,他有点担心她会不会遇到危险,毕竟他们执法队现在鱼龙混杂,独自调查的风险还是挺大的。
那些胡作非为的执法者,它们犹如生活在泥沼之下以血液为食的血蛭,必须深入内部才能全部揪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希望寒雨凝能够全身而退,他只能这样默默在心中为她祈祷祝福。
紫斩魑走在路灯下,他的影子被路灯拉拽着长长的。
路的前面不远处是一片小区,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他由此想到之前那片黑漆漆的老房堆,这种反差让他莫名地感到酸楚,他努力地把这种情感甩在脑后,便看到一只野生小女孩孤零零地坐在路牙子上。
小女孩年龄不大,大致六、七岁,她光滑粉嫩的小脸远远看上去积蓄着一丝怨气,小手不断把玩着花裙子的衣摆,看上去有点闷闷不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