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
小丫头前脚才说完,后脚就响起谢清咬牙切齿的声音。
紧着,谢清风风火火的走进来,脸上愤怒的表情压都压不住。
注意到她头上缠着的白纱,谢芸笑了笑,“怎么?唤我一声大姐姐都做不到了?”
谢清脸色越发难看,双手捏得死死的。
三婶出事,对谢芸来说,无伤风雅,对她,简直就是惹了一身骚。
从皇宫回来,短短两天时间,她伤了脸不说,她母亲还被她三婶破事牵连。
谢清一想到昨夜祖母指着她母亲破口大骂的模样,心里就一肚子的气。
于是她将这份怒气,全发泄在谢芸身上。
若不是谢芸半夜出门,哪会撞见三叔私会丫鬟,她母亲又怎么会被连累挨骂!
家中这些姊妹又怎么会受到那些贵女的冷嘲热讽!
她咬着牙,眼神冷冰冰的看着谢芸,说:“你这种花痴草包也配做我姐姐?!”
她刚说完这话,谢芸当即就笑了。
“那你觉得谁能当你姐姐?”
她可没忘,前世,送她最后一程的人,可是她这个好妹妹啊。
望着谢清那张温婉大气的面庞,谢芸唇角不动声色的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她前世真的蠢得可怕!
这些人都把刀子插进自己身体上,自己还茫然无知!被耍得团团转。
谢清闻言愣了一下,没料到谢芸会这么说,过一会才反应过来。
语气缓和下来:“就算我如何嫌弃,你不也是我的长姐吗?”
是啊,就算两人闹得再僵,她同谢芸始终是谢家女,都是一条绳上蚂蚱。
她在贵女圈受的气,难不成谢芸不会遇见?
她的婚事受到牵连,谢芸又能好到哪里去?!
“哦?是吗?”
谢芸一语双关,又说:“我这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慢走不送。”
话都说到这份上,逐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谢清也不好再说什么,几乎是咬牙切齿,脸色无比难看的离开。
等谢清走后,谢芸看着手中茶杯,
今日是正月初十,南山可是有一场大事发生呐!
当今太子周砚上南山烧香,为病重的太后祈福。
途中偶遇杀手暗杀,身受重伤,双腿折断,昏迷了整整三月!!
说来,她同这太子爷还有过一面之缘。
前世,在皇宫中,她被那些贵女堵在角落里恶意辱骂诋毁,但她胆小懦弱,不敢追究。
等那些贵女离开后,她害怕委屈的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
而这位深居简出的太子周砚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只见他一袭锦袍,浅浅的凤眸微眯,嘴上勾着笑,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她本以为周砚是羞辱她的。
谁知
他递来一块雪白的手帕,温柔的说:“不哭了,擦擦眼泪。”
那会她蠢笨无知,周砚的话对于那时的她,就像嘲讽后泼的冷水。
她对周砚的好感直接跌倒谷底,甚至达到厌恶。
她恶狠狠的擦掉眼泪,冲着周砚说:“你们都是一类人,何必假惺惺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