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玖兰笑了,“你这脑袋,整日只用来装吃食了。”
“娘娘……”夏夜气的跺了跺脚。
“柔妃说自己身子不适,可是娘娘让她回去休息她也不回。”
春朝继续道,“自从那个小厮跑来天禄殿禀报,说将军的副将出了事,柔妃时不时就会说上一两句话。
看似没有什么要紧,但是所说的话却都跟这副将一事脱不了干系。
所以,奴婢觉得柔妃十分可疑。”
“那照你这么说,柔妃的父亲白大人还有那个丞相,中间似乎也在说将军副将的问题。”
夏夜听了半天,也听出一些门道,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要是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嫌疑的可不只是白瑾柔。
“那都是前朝的事情,我们不方便评价,也看不准,由将军和少爷他们去分析探查就好。”
“看来,我们春朝能当一个女捕快了。”佩玖兰看了她一眼,夸奖道。
“还是娘娘教的好。”
春朝有些害羞,能听自家娘娘夸赞一句,真心不容易。
“听我们的人说,自昨晚御医给柔妃开了方子,熬了药,柔妃倒是都喝了,不曾倒掉。”
春朝把下人探听来的消息说给佩玖兰听。
“她不是装的吗?干嘛还老实喝药?”
白瑾柔只是装病,在自己的依兰殿没人看到,想来不必真的喝药才是。
“也许她不能保证殿中都是自己的人,不然这消息我们是怎么知道的?”
佩玖兰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没想到她还挺豁的出去。”
“啊?”
“那药多苦啊,”佩玖兰撇撇嘴,“真病的人都喝不下去,何况她这装病的。”
“……”
听完这话,春朝和夏夜不由得对视一眼,心中感慨,‘娘娘,恐怕这只有怕喝药的你才会这么说。’
“娘娘…奴才有事禀报……”小卫子站在殿外,不知道现在进去是否合适。
“进来。”
佩玖兰的声音从殿内传出去,当小卫子进去之后,春朝和夏夜早已经从饭桌上起身,站在了佩玖兰身后。
“悦庭殿王答应身边的婢女来了,说有要事求见娘娘。”
“让她进来。”
没过片刻,小卫子领着一个身穿粉色宫裙的婢女走进了观澜殿,就退了下去。
小婢女一进殿,立刻就跪了下去,“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这不是剪水吗,来找本宫,什么事?”
“劳娘娘挂名,奴婢就是剪水
,求皇后娘娘救救我家小姐。”剪水立刻磕起了头。
“这后宫之中,只有妃嫔和小主,哪里来的小姐。”
“是奴婢失言了。”剪水狠狠一巴掌打到自己脸上,“奴婢求皇后娘娘救救我家小主。”
“起来回话。”
“谢皇后娘娘。”
剪水晃晃悠悠的直起身,夏夜眼尖,一把上前撩开她的袖子,白皙的胳膊上立刻显现了好几道伤疤。
“娘娘,这丫头受伤了。”
“奴婢,奴婢不碍事,”剪水赶紧拽了袖子遮住伤痕,“请娘娘先救救我家小主吧。”
佩玖兰淡然道,“王贵人的狂犬病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