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刚插嘴道:“叔咋咧,急的吧?”
方奇:“那可不是,他呆不住,就惦记着家里田里事儿哩。我寻思着把他弄回家养病,他心情一好兴许恢复的更快。”
葛昭昭促狭一笑:“人家何主任说了,再等两天就让他回家。不过人家也说了,你爹无论如何是不能再做重活了,更可能有点跛,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哦,对了,你看看这方子对促进骨头愈合生长是不是有好处。”方奇从兜里掏出抽空记下的药方。
葛昭昭看下,甚么归龙阿胶、麝香、七厘散一大串,摇头道:“我不是很懂,拿回去给我爷爷看看。”
方奇说道:“那治植物神经痛也让你们药房帮我配上,我一齐带回去。”
赵三刚也纳闷:“你啥时改学医咧?”
方奇嘻嘻笑,“你可别不信,偏方治大病哩。你看旺大爷跟谁学过医?人家治蛇咬伤一治一个准,这可不是吹嘀。”
这倒是没啥异议,人说久病成医,旺大爷早年采药,甚么扭伤蛇咬都有小偏方自个儿治。
自从治好的丽子腿上的疤瘌,娘的老腰疼一天好似一天,方奇就对脑壳里的蹦出来的神仙药方倍有信心,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嘛。
明天还有一天的事儿要忙,他们吃完饭,葛昭昭开车把他俩带到宾馆丢下回来。
赵三刚吱唤道:“奇子,你爹还有几天,我老在这呆着也不是个事儿,也帮不上啥忙,要不我明天家转。村里闹那么一摊子事儿,我怕他们听了支的话又瞎几巴折腾哩。”
方奇点头,“也成,那我爹出院你可得开拖拉机来接咱,到时我打电话给你。”
哥俩洗完澡靠在**又唠了会,赵三刚乏了,没多会就打起呼噜。
方奇一时睡不着,拿起烟搬了把椅子到阳台上抽烟。
夜晚的县城流光溢彩非常漂亮,又想到在北理工读的日子,虽然大都市更漂亮,但方奇还真没时间多瞅几眼,天天行色匆匆地蹬着破自行车辗转于三个家庭,为了就是赚点可怜的生活费。
陈叶跟他虽然一起上课打饭,但极少过问他的私事,不像有的小情侣交往没两天就跟两片牛皮糖似的粘一起拽都拽不开。
她家在沿海城市,是个低调的小富婆,有点小资。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纸,男追女隔座山。倒追这种事,在大学并不多见,除非高富帅。
追求她的人不少,可是陈叶偏偏把目光圈在方奇身,所以瞬间方奇身上就笼罩了一层神秘光环。
可是即使如此,放暑假时在一起吃饭时方奇提出退学,陈叶仍然毫不犹豫地就拜拜了。
跟第一次初恋一样无疾而终,不同的是第一次觉得难受,而这次则没有任何感觉。
想到刘璞玉,掏出手机在微信里打了几个字,又清除掉,想想都尴尬,对人家咋说咧,对不起?这仨字值多少?唠点别的?会不会给骂死。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下手,自己可是铁了心要退学的,跟人家咋个说法嘛。
啊呀,可愁死哩。
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还是打了“对不起”仨字按下发送键立马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