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子……胜子……”
心就像被刀刺一般,白子胜右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道:“妈,别哭,儿子心痛!妈……你在哪里?我来找你好不好?”
柳如云只哭,却不说话。
“妈……”白子胜声音微弱了许多,“妈,你在哪里?”
“我,我在酒醉山河,胜子,妈妈好难过……”
白子胜对着电话焦急的说道:“妈,等着我,我马上来,马上就到!等着我!”
电话另一头传来柳如云微弱的声音,依旧是呜咽,带着抽泣的声音。
白子胜不顾自己穿得一身居家的休闲装,拿了钱包,随便穿了双鞋就急冲冲的向外面冲去。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
爱这东西太过广义。
一辆的士在路上急速前进,白子胜神色焦急,不住的催促着开车的师傅。
“大哥,别催了,你从上车就催我快点儿开车,可是这开车也不是你想快就能快的不是?”开车的的士大哥皱着眉头对坐在副驾驶的白子胜说道。
“是是是,我就是着急,这真是急事儿,开应急灯成不?闯了红灯的钱我一块儿给您!”白子胜急得满头是汗的说道。
酒醉山河前,车子还没停稳当,白子胜就急不可耐的给了钱,跑下了车。
紧闭着的门,碰的一声被巨力快速的推开,带过一阵风。
“妈!”
柳如云扑到推开门焦急得满头是汗的白子胜的怀中,哭着。
“都是妈妈的错,妈妈认人不清!白鸿运他……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柳如云眼角的泪水就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似得,一直不住的下流。
白子胜抱住柳如云,用手摸了摸柳如云的头,问道:“妈,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别一直哭好么?我真的被你吓到了!”
“别哭!”
“胜子,他,白鸿运竟然想要把今天的事儿瞒下来,他竟然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自己的那点儿毫无意义可言的面子,他居然……他居然想要你带一辈子的绿帽子……”柳如云说着双手捂住面又哭了起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你也是他的儿子啊?他怎么可以这样……我的胜子……”
白子胜脸色沉了下去,身上居然有些发冷。这种冷彻骨,冷到骨头缝里去了。
为了面子要自己的儿子戴一辈子的绿帽子,这还真他妈可笑!
“胜子……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你也是他的骨肉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怎么可以这样?!”
柳如云突然笑了,眼角带着泪,笑着……
“哈哈哈,他怎么可以这样?胜子,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
看着一边哭一边笑着的柳如云,白子胜右手的拳头紧握,然后放开,叹了口气,弯下腰用双臂抱住一边哭一边笑的柳如云道:“妈,你还有我,不要伤心好么?我知道你是觉得心凉,可是你还有我啊!儿子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相信我好么?!……妈!”
“胜子,妈不是心凉,妈是整个人都被丢到了冰窟窿里了……身体冷了,连着心也冷了个透心凉,整个人都要被他白鸿运冷透了!”柳如云咧着嘴,将头放进白子的肩上。
白子胜摸了摸柳如云的头,声音温和了很多道:“妈!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心里的事儿,咱们看不清透,也难搞透彻。这白鸿运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为了自己那点儿面子,我出车祸他闷着不出声,这回这事儿都闹成这样了,他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我戴一辈子的绿帽子!”
“但其实咱们娘俩也不亏,这一次算是把他这人给看白了,看透彻了!这人看透彻了,认清了,是个好事儿不是?妈……别哭,他不值得!”
“别哭,以后都别哭,好么?你还有我,你还有儿子我!”白子胜掉了一滴眼泪,这泪水不是伤心也不是难过,白子胜深呼了一口气,抱住柳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