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之子刘安被打得浑身世上的跪在大堂中央,或许是清楚他要面对的下场,此时闭着眼睛,身体抖得厉害,一脸无措。
“堂下可是刘安?”君陌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道。
“正是小人。”刘安应道,眼里满是绝望。
“案宗上写着你为侵吞家中财产,不惜害死父亲污蔑林自,可有此事?”君陌接着问道。
“小人冤枉,小人的父亲是发现了林自偷走了自家的牛之后被林自害死的,小人这才来县衙状告林自的。”刘安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磕了几个响头说道:“那牛可是小人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大人,这刘安是在撒谎。”师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县衙门外,冲了进来,跪倒在地,一脸委屈的说道:“大人你万不可轻信于他啊。”
“本官记得本官已经卸了你的师爷之位,如今你擅闯公堂,来人,重打二十大板。”君陌看向师爷大的目光渐渐转冷。
“大人,小的没错,你不能这样做。”师爷还想要狡辩。
“大人,墨小娘子,昨夜有了发现。”就在这时一个衙役上前禀告道。
躲在衙役们身后的墨韵这才纠结着一张脸走了出来,迎向君陌满带杀气的目光,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本正经的回道:“回大人,这刘好汉中的是毒箭木的毒,见血封喉,一般都用来杀野兽和敌人,很难买到。”
“娘亲。”墨小宝开心的向墨韵挥舞着手臂打着招呼,墨韵没有理他 白了他一眼之后才消停。
“如今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这种毒箭木之毒,怕是刘安把家里的东西都卖了都买不起吧。”君陌冷哼一声,接着说道。
眼底的余光却不动声色的在墨韵身上扫过,这个女匪虽然无耻了些,但不得不说还是有些本事的。
刘安闻言眼底迸发出一抹光彩,连连叩首:“大人明鉴,小人真是冤枉的。”
“本官派人去城中各处药店查了一下,发现只有林自买过这种东西,这就是你口中的刘安弑父证据确凿?”君陌凛冽的眼神直射向师爷,师爷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么一会功夫,林自也被衙役压着到了衙门,林自面容苍白,四肢瘦弱,脸上却满是倨傲之色,如今被衙役压着,嘴里仍然是骂骂咧咧的。
“我告诉你们,我妹夫可是王员外,你们这么对我怕是不想活了,什么狗屁新上任的县令,也敢抓我?”林自被推搡着进了公堂,站在中央,竟连跪都没有跪。
墨韵暗自扶额,看来不敢哪个年代都有这种没脑子的,公堂之上,竟连装都懒得装,再看堂上的那位,面无表情,不知喜怒,气质出尘,虽是个小小的县令,但也能看得出来背景深厚,不是轻易可以激怒的。
“来人,重打林自二十大板,再行判案。”君陌冷冷的看了一眼林自之后,吩咐道。
这二十大板,说起来应该算是杀威棒,灭灭那林自的威风。
“你敢?”林自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君陌。
“本官有什么不敢的?”君陌嗤笑一声。
随后便有两个衙役走上前来,将林自压在一旁,挥舞起手中的棍子,不大会,哀嚎声便响彻整个县衙。
“如今证据确凿,犯人林自偷走刘老汉的牛,更害死刘老汉,其心可诛,现收押于监牢,等候问斩,至于师爷,胡乱判案,包庇犯人,污蔑刘安,除却功名,重打四十大板。”见到林自被打完之后耷拉着脑袋乖巧的跪在地上,君陌接着说道。
“我是冤枉的。”林自自然是不认的,叫嚷着。
“我没有。”师爷也不敢认,后退了几步,连连摇头。
他们心里很清楚,若是认了,这辈子怕是完了。
“大人明鉴。”刘安重重的叩了几个响头,早在师爷不分青红皂白的将罪名按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完了,王员外岂是他这种小民斗得过的,还好,新上任的大人是个 明察秋毫的。
“证据确凿,多说无益,来人,把他们二人压下去。”君陌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们,直接定了案。
“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刘安心下激动,又是接连叩了几个响头。
“你还是谢谢这位小娘子吧,是她给你爹验的尸发现的问题。”君陌指了指一旁的墨韵说道。
刘安顺着君陌的手指看了过去,发现仵作竟是个美貌的女子之后一怔,不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朝着墨韵的方向叩了几个响头:“多谢多谢。”
“你下去吧。”君陌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挥了挥衣袖,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走到了墨韵的面前。
“现在案子也破了,我可以走了吧。”墨韵耸了耸肩,问道。
“别急啊。”君陌并没有马上答应墨韵的要求,在墨韵快要喷火的眼神中继续笑着说道:“本官看你也有些本事,不如留在县衙做个仵作如何?不仅有俸禄拿,我还可以管你吃住。”
君陌这么说并不是突然而来的想法,早在昨天的时候,君陌便觉得墨韵这个女人不简单,验尸方法也是前所未见,是个人才,留下肯定是能助他一臂之力的。而且他可以肯定墨韵肯定是会留下来的,一来墨韵没有地方可以住,他来他长得这么好看,墨韵肯定是不会放过留在自己身边的机会的。
没错,就算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是个爱占他便宜的女匪,他也是可以容忍一下的,甚至可以加以利用。
想到这,君陌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到这清河县居然沦落到用美色来收买别人的地步了。
墨韵有些犹豫,她只想和小宝在古代平凡的生活,但眼前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平常人,她有些担心会牵扯上什么东西。
“娘亲,你就答应吧。”墨小宝上前拉住墨韵的手撒娇道:“叔叔人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