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家乔晚明明很勤快,光看这家里,收拾得多亮堂多板正。以前她男人在沈团长家里喝酒,她曾经来过一次,那时候屋里空落落的,虽然不脏不乱,但看一眼就知道是个没有女人收拾的家,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这白春花也是个好赖不识的人,不管咋说,人家乔晚都救了她儿子,哪有这么到处说人坏话的。
对了,她男人还说乔晚救下了一个女排长呢,多厉害的人!
要是下次再听见白春花埋汰乔晚,她一定要帮忙反驳两句!
李霞脑海里想了好多,视线看着看着,就落在了外屋抢收回来的东西上:“乔同志,你这是晾晒的野菜么?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要怎么吃?”
“咱们也别同志同志的称呼了,你叫我小晚吧。那些不是野菜,是药材。刚才要不是你帮忙,我的药材可就都毁了。”
“那些是药材啊?”
李霞不认识药材,还以为都是些草和树根呢,面上不由带了些不好意思,对乔晚的钦佩又增了一分:“你还认识中药材呢,怪不得医术那么厉害。不像我,除了做饭种地,别的啥也不会。”
“霞姐,别这么说,我们只是社会分工不同。”乔晚学着从沈建军的学习资料上看来的句子说。
李霞把目光从药材上挪了回来,偷眼瞅了一眼乔晚,她抿抿唇,乔晚是医生,那说不定能帮自己瞧瞧身上的毛病。
可这……
李霞又不好意思张这个口。
她自打结婚后,身下就落了毛病,经常是又疼又痒的,月事也是时准时不准的,每每来月事的时候,血量不正常不说,还疼得要死。
特别是在和她男人那事之后,那种痛苦深深地折磨着李霞。
因此,每一次陈解放要做那事的时候,李霞都十分的抗拒,夫妻俩之间的感情也逐渐有了裂痕。
陈解放虽然嘴上不说,但李霞知道他心里的怨气,有时候他实在想要,李霞也会半推半就,但结束之后都是自己承担痛苦。
渐渐的,俩人几乎没有了夫妻生活,直到如今,李霞和陈解放都结婚十多年了,也没有个孩子,她婆婆着急抱孙子,更是没少拿这个事挤兑她。
李霞心里苦,却又不能对别人说。
只能自己憋着忍着,一碗一碗喝她婆婆准备的能生孩子的偏方。
乔晚见李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霞姐,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李霞闻言,莫名有点慌了。
她想让乔晚看看自己这毛病,同时,她也害怕被人知道。
李霞忙不迭地起身,撂下了手里的白糖水:“那个时间不早了,我还得赶着回去给我婆婆做饭,我……我就先走了。”
说罢,她快步就往门外走,连雨伞都忘了拿。
乔晚赶紧追了出去:“霞姐,你的雨伞。”
李霞又折返了回来,脸色苍白却耳朵绯红,她慌张地从乔晚手里拿过了雨伞,都忘记了撑伞遮雨,脚下慌乱地往家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