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彧住的房子是一套普通的平房,这倒是让白子胜很诧异,对于苏彧的家世白子胜那是一清二楚的。
未来政坛上耀眼的新星,这样的人物一起在河临市的时候竟然住得也紧紧是一套简单的小平房,那个时候河临市里的居民楼的楼层普遍都不高,都只有五层左右,矮矮的挤在一起。
每个院子里的人却都很相熟,倒是让人不觉得孤单。即使是老年人,也可以找到自己熟识的伴儿,打打麻将,喝喝茶。
苏彧显然和守门的大爷十分的相熟,大爷乐呵呵的道:“苏彧啊,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啊,诶,今天带了朋友?”
大爷带了几分诧异的语气。
苏彧笑着点点头,把车放好后,带着白子胜爬起了楼梯,五层楼的建筑在虽然不算高,但在1993年也觉得不算是低矮建筑,毕竟这个时候的中国还没有到高楼林立的程度。
“你小子怎么就选了个最高的楼层来住啊,也不嫌难得爬楼梯。”白子胜笑笑打趣道。
苏彧笑着拿出手里的钥匙打开家门道:“嘿嘿,我一天到黑都在办公室里坐着,回家的时候走走楼梯就当是锻炼锻炼身体呗。”
房门打开的瞬间,白子胜诧异的笑着道:“哟,想不到,就你一个大男人住,这家里还挺干净的。”
苏彧尬尴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哪能啊,每天都有阿姨过来帮忙打扫的,就我这人,算了吧。大学的时候我把衣服放在盆子里都能生霉。”
“额……这只能说明——你衣服多。”白子胜顿了顿,脸上带着打趣的笑说道。
苏彧的房子里面没有过多的东西,只有简单的摆设,除了必要的东西,多余的东西一概没有。
一张不大的床上,侧躺着两个大男人,各自盖着一床凉被,空调吹出的凉风让人感到舒适。2度的温度在夏天对于人体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白子胜侧躺在床上,目光沉如水,窗帘缝隙透露出点点月光,月光明丽耀眼,白子胜身体虽然暖和,甚至还有些热,但心里却凉如水。
白鸿运今天对于白子宏和时丽姣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情的处理,白子胜只能说一句让人心寒,寒如冰,凉如水。冷了人心,还伤了人情。
如果刚刚重生的时候,自己对于卷走白家的钱还有些亏欠,但现在这一点点的亏欠感都已经被白鸿运给磨灭了。怪不得他离开的时候,只叫自己照顾好柳如云而绝口不提白鸿运。自己在医院的时候,白子胜更是重来没有见到白鸿运的身影。
三四个月的住院时光,除了自己醒来的那天,白鸿运打了个电话来慰问了一下以外,白子胜直到出院之前都从来没有听见过白鸿运的消息。
白子胜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苏彧本来就还没有睡,问道:“胜子,还没睡着么?不习惯?”
1993年光污染还没那么严重,夜间的时候看不见别的东西,房间中黑成一片,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白子胜皱了皱眉头,道:“没,就是有些事儿想不明白。”
黑暗中苏彧转了个身,动作大了些,床也不由发出吱呀的声音,表示自己的抗议。
“要是可以的话,可以说给我听听。一个人闷在心里,渗得慌!”
白子胜想到哭成泪人的柳如云,想到了已经离开了的‘白子胜’,想到了自己上辈子的遭遇,想到了刘艳梅,想到了李友宏。
从十几层的高楼纵身而下,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
白子胜突然想到了自己上辈子惨死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古人说人情似纸张张薄,人情冷暖有时候冷得人,心寒。”
“胜子,人情冷暖,我以为你看得比我明白……”苏彧的声音带了几分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