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好,”第一个雌性气呼呼的说,“他又把阿瑞打了一顿,阿瑞不敢反手,头都破了。”
“哦,原来是心疼未婚夫啊~”又一个雌性拉长尾音。
“才没有!”第一个雌性脸红通通的吼道。
阿宁眨下眼睛,决定当作没听懂。
“伊鲁还要什么吗?”一个年龄看起来大几岁的雌性,笑问。
“嗯,”他小心地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小罐子,递给那个雌性,“蓝色和白色。”
“哇!”那个雌性惊叹的叫了一声,小心的把罐子打开。
阿宁好奇地踮起脚,扯着男人的手,想看。
“是蛛纱,夏天穿最舒服了。”那个雌性对阿宁眨眨眼睛,把罐子里几只蓝白色小虫,给阿宁看,“四只蛛纱,可以织五套衣服哦。”他笑眯眯的总结,“伊鲁对你真好,蛛纱可是很难找的哦。”
阿宁眼神一黯,没说话的缩到男人身后。
“什么时候能做好?”
“过二天来拿。”
“先换二套。”男人拿出一个布包,想想又加了一个布包,“工钱。”
“多换一套去,你每次都给多。”雌性道,打量一下阿宁的身材,很快给他包好三套衣服。
男人没有拒绝,把布包递给走神的阿宁。
“如果要学裁衣,可以来找我哦。”雌性对回过神的阿宁眨眨眼,笑眯眯的又回到裁剪台边干活了。
阿宁单手抱着布包,另一手被男人牢牢的握着。
他犹豫地开口,“伊鲁,衣服是不是换太多了。”
“不会,夏季还有二个月。”
“可……”阿宁嚅嚅的不知要说什么,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跟着男人走到下一个摊位。
走到市场的尽头,男人背上多了一个腾筐,里面是一个酒罐子,手上只剩一个布包。
而阿宁手上也抱着一个小腾筐,里面放着装衣服的布包。
他们回过头,到布摊拿了两匹丝布,男人又带着阿宁去罐子摊,拿最后一个布包换了碗盘子装水的罐子及两个杯子,摊主很细心用草绳把碗盘杯子罐子分个绑好,还热情的送了一个可以养花的花瓶。
“伊鲁还要去哪里?”阿宁抬头问男人,男人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路嘴角都是上弯。
“先回家,然后要把丝布给路斯。”
“哦,路斯是谁?”
“我朋友的弟弟。”男人很简明的回答,递给阿宁一个和早晨一样桃色的果实,顺手把阿宁抱着的小筐拎走。
吃惊的看着那颗果实,阿宁真不知道男人从那里摸出来的。
“包在布里。”男人解答阿宁的疑问。
阿宁单手摸摸果实微热的表皮,看着男人背着一个筐,一手幸苦地既抱着布匹又提着小筐,另一只手却怎么也不肯松开他的手。
把果皮咬破,吸着果汁的阿宁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心又软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