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妹抢亲,嫡长女却依然端庄自持,不气不怒,只以长姐身份规劝,在场宾客无一不赞许姜锦宁温柔贤淑。
姜鹤川怒火中烧,别人便也罢了,自家女儿抢自家亲,他身为丞相岂不是要人耻笑他教女无方?!
“来人,给我将二小姐带下去!”
说罢,两个嬷嬷上前拉住姜谨颜胳膊,姜谨颜拼死挣扎。
“你们放开我!放开!”
姜谨颜用力挣脱下人束缚,一个箭步冲到夏侯渊面前。
“王爷,求您让我给您施针,成与不成一试便知!”
姜谨颜说时便取出银针要为夏侯渊针灸
。
倏然,一只手却用力抓住她的左手,抬眸,姜谨颜迎上姜锦宁冷冽的目光。
“妹妹,你可知你在作甚?”
“你放开我,让我替王爷医治,若是医错了我自愿以死谢罪!”
姜谨颜自认医术超群,她也的确有这本事。
但她说出此话,真是罪该万死。
姜锦宁挡在夏侯渊面前,斥责姜谨颜,“以死谢罪?凌渊王殿下何等尊贵,岂是你一条命赔的起?殿下若是有闪失,我们整个姜家都得以死谢罪。”
“绝对不会,我有把握!……”
“没有人会信你,我们也不敢用整个姜
家来赌。”
姜谨颜嗔怒,“你为何不让我替殿下医治,难道你怕我医好了殿下,殿下娶我不娶你?!”
看着姜谨颜无能为力却气急败坏的样子,姜锦宁心中觉得甚是可笑。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该在这里自作主张,就算你有本事,也不应用医术作为婚嫁的筹码,失礼失节,有损姜家颜面。”
姜锦宁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处处展露嫡女风范。
姜谨颜被她怼得哑口无言,瞪着眼睛气红了脸,她猛然起身甩了姜锦宁一记耳光。
“这是我与凌渊王殿下的
私事,何时由得你在此指手画脚!”
这一记耳光防不胜防,结结实实落在姜锦宁脸上,右耳嗡鸣。
姜锦宁捂着脸,沉静站众人面前。
她料到姜谨颜会气急,她要的就是姜谨颜忍不住动手。
姜谨颜越是张狂无理夏侯渊对她的厌恶便越会加重一分,前两世她便是这样惹夏侯渊厌恶的。
“一个庶女也敢如此放肆!”
“想来都是姜大小姐平时太过忍让……”
只听着身后世家贵族亲眷指责姜谨颜无理行为。
但姜谨颜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期待的目光直直盯着夏侯渊,她只
要他的肯定。
夏侯渊望着姜锦宁微红的面颊,不禁蹙眉,声音低沉道:“姜丞相平日的家教就是如此吗?”
姜谨颜等待夏侯渊为自己撑腰,谁知却等来一盆冰凉彻骨的冷水。
“庶妹敢公然对嫡姐动手,太过放肆,看来是丞相太少管教了。”
姜鹤川面色难堪,反手给了姜谨颜一记耳光,“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不滚回去!”
几个小厮上前拉住姜谨颜,姜谨颜用力挣扎,可小厮也顾不上她是否失仪,任凭姜谨颜发髻散乱,衣着不整地拖了下去。
闹剧结束,前厅瞬时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