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开口询问,帘子就已经被拉开,陆弋走出来说:“白小姐腿部并没有被烫伤,看样子应该是昨天留下来的伤口崩裂,简单换个药就行。”
“禾鱼,你进来。”
沈禾鱼站起身,往里面走。
裴宴斯主动把白笙儿抱下检查台,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没多久,沈禾鱼跟陆弋一起从帘子后面出来,陆弋对沈禾鱼说:“我带你去拿药,你这伤口得认真处理。”
裴宴斯闻言,在沈禾鱼之前开口道:“这是什么意思?”
对沈禾鱼就是百般的上心,还要亲自带她去拿药,对白笙儿就是简单换个药?
沈禾鱼不明他在这个时候找茬是什么意思,说:“裴先生说什么。”
裴宴斯冷笑,“你跟陆医生什么关系,让他为你这么上心?”
沈禾鱼也笑,却是寡寡淡淡的:“那你跟白笙儿又是什么关系,让你对她这么上心?”
裴宴斯一凝,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只眼中浮出戾气,冷声道:“你最好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一个挂名妻子,不合适也不能管那么多。
沈禾鱼不说话。
陆弋看出这两人关系有些微妙,他脸色也不大好看,说:“禾鱼背部严重烫伤,不好好处理会留下无法消除的疤。而白小姐只是皮外伤口,虽然会流血,却并不严重。小腿后的血管本就多,何况看样子昨晚就已经处理过。”
“外伤崩裂,裴先生觉得能跟严重烫伤比吗?”
陆弋说着,就往外走。沈禾鱼没有再看裴宴斯,默默跟在他身后。
裴宴斯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好看的两道眉轻皱。
她被烫伤了?
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
想起她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汗珠,裴宴斯隐隐明白什么,看见她与陆弋离开,头也不回。
心下莫名不是滋味,她后背烫伤,难不成要那个陆医生给她上药吗?
白笙儿见他一直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眨了眨眼,泪花挂在眼尾,欲掉不掉,很是可怜楚楚,“裴总,对不起,我一点小伤耽误你了,可是真的很疼……”
裴宴斯回过神来,回头温柔的摸摸她小脸,道:“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裴总去哪里啊……”白笙儿声音娇软,夹着无尽委屈,“我一个人在这里会……”
“我让纪台先来守着你。”
白笙儿咬咬唇,适可而止没再多说,纪台身为他的助理,守着她自然会用心尽责。
裴宴斯离开后,直奔沈禾鱼离开的方向。
没几分钟,见沈禾鱼等在药房外面,透过透明的窗户,裴宴斯看见陆弋在里面挑药。
像陆弋这种级别的,想要什么药都可以自己选走,然后再留下记录就行。
但同样,这种级别的人物要给沈禾鱼亲自挑选药物,裴宴斯想到什么,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