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看向巷子的另一头,那边过去便是城西,有段长河。
前日南岛便是在那里把那个流云剑宗的弟子推入了河中。
沿河有条道路,靠着墙可以很安静地走。
南岛想到这里,却是突然有些怀疑。
花无喜真的会从这里过来吗?
北公子应该不会骗人。
南岛如是想着,打消了自己的怀疑。
低头揭开酒壶看了一眼,里面的酒没剩下多少了。
自己才在悬薜院中待了十来日,还领不到工钱,也不知道能不能领到工钱,毕竟好像确实没有扫几日地。
要不回去以后还是自己来扫地点灯?
不然就会像张小鱼说的那样,没钱真是件苦恼的事情。
南岛百无聊赖地坐在墙头等着。
暮色一点点沉下去。
坐在墙上已经可以看见有些长街楼上已经开始点起了灯火。
昼夜的交替应当是一瞬间的事。
但是这个等待交替的过程十分漫长。
就像杀人一样。
长剑刺进喉咙只是一瞬间的事。
但是在这之前,也是一件漫长的事。
南岛等着等着便开始叹息。
然后想起来自己最开始来南衣城的时候,应该只是想要活下去。
但是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
便突然便落入了这样的让人糟心的事中。
南岛不住地喝着酒,想着看的陈鹤,写的云胡不知,打牌的张小鱼。
他们真快乐啊。
梅先生之前也是快乐的。
南岛想到这里便没有再想下去。
夜色砸落下来。
巷子里渐渐昏暗。
南岛抬头,已经是一片夜穹。
明月未圆,星光稀疏。
还不如人间明亮。
远处的高楼灯火一片,像是起火了一样,远远地绵延而去。
入夜晚风吹着南岛的衣裳,倒有些寒意。风里有着许多的喧闹,人们在驻足交谈,在嬉戏打闹,在讨价还价,在愤愤骂街。
南岛看了许久,看向巷子的另一头。
花无喜依旧没有出现。
难道他对北台起了疑心了,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