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鱼皱眉说:“真的不想动了。”
“坐起来。”裴宴斯口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坐着靠在床头,随即拿起勺子,盛出一勺递到她嘴边。
沈禾鱼受宠若惊,惊讶地看着他,“我自己来。”
“张嘴。”
裴宴斯皱眉,语气带着点儿不耐烦,盯着她的眼睛,带着警告性的意味。
她只好乖乖张嘴。
他一勺一勺将汤喂给她,一面看着房间的落地窗,“下次我不在,自己检查窗户有没有关好。换季要自己知道增减衣物,你这样跟个孩子,你不生病谁生病?”
他说话毫不留情,可沈禾鱼不知为何,却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关怀的味道,也许是孕期总是敏感的。
她没说话,但乖乖点了头。
在最后一口汤喝完之后,裴宴斯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两人同时看过去,都看见了来电人是白笙儿。
沈禾鱼识趣地把头偏到了另一边,知道这个时候白笙儿来电话,他一定会离开。
然而出其意料的,他甚至连电话都没接,直接按成了关机,将碗拿出去给阿姨后,回来洗漱过就躺在了她身边。
虽还是和往常一样,两人中间隔着很大一段距离,但沈禾鱼心里还是多出了不一样的感受。
她禁不住问道:“你怎么不接她的电话?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你倒是迫不及待将我朝着别人身边推。”裴宴斯冷声道:“是不是忘记了你的身份。”她可是裴太太,就这么对自己丈夫?
沈禾鱼没听懂他最后一句话里面的意思,最终没再说什么闭眼入睡。到了晚上,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像是有一阵冷风往自己身上吹。
冷得她瑟瑟发抖。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边的男人身体像是火炉,很温暖。但出于多年来被这男人的掌控,她并不敢主动贴上去,就那么抱着自己忍耐。
裴宴斯被她给抖醒了。
他感觉床面在小幅度的震动,他眠浅,迷糊睁眼,就感觉是身边的女人在发抖。他伸手摸过去,一触碰到她,就跟摸到了冰块似的。
他皱眉,知道冷不会靠近他吗?
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紧紧抱在了怀中,他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传给她。
沈禾鱼睡意蒙眬中,感受到了温暖,舒服了很多,闭上眼又沉沉睡过去。
裴宴斯见她不再动弹,黑夜里借助夜光,能依稀看清楚她莹白的小脸,想到她如今怀着孩子,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抚摸上她的腹部。
小心翼翼,不知是害怕惊扰孩子,还是惊扰到她。
沈禾鱼感觉被人抱住,那人还很缱绻地抚摸自己的腹部,结婚后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谁,也许是孕期总是敏感的,她情不自禁朝他怀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