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穿着朴素的渔民带收获满满的渔船离开回港。
“听声音,那三位年轻人是沪市人。”
“哄她女朋友找鱼,给我们蛮多钱。”
“那条鱼有找到吗。”
“说玩笑吗,这怎么可能找到,他们就是闲暇找事来玩,捞捞鱼,那位年轻小丫头没见过捕鱼,第一网上来,她激动得很,直夸我们太辛苦了。”
“今天不算白干,这船鱼货拉去市场有得卖了,都是鲜活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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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酒店。
顶部露台的沙发,沈婧下半身盖一半薄薄的毯子,看不见的地方,她的腿压在周律沉大腿,安安静静看他工作。
他身上套的,是她替他穿的白色浴袍,半边被沈婧抓得松散,领口敞开弧度恣意的挂在肩膀。
肌肉半露,胸膛轮廓起起伏伏,男色烫眼,沈婧伸手,又给他拉回去。
沈婧身上如是,同款浴袍,系得比他紧。
两个人就坐在那儿,玻璃台面放置一个透明鱼缸,里面养了条鲈鱼。
沈婧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就这么盯他侧颜。
视频那边是位戴眼镜的中年大叔,“澳区a方不满,是您父亲多年的好朋友,您看看,要不把市场括回澳区,a方愿意您对此升息。”
周律沉原本坐姿慵懒,这会儿,侧身看她,“你觉得呢。”
“不给。”沈婧枕在他肩头,想了想,“我买东西总有个坏习惯,叫眼缘,第一眼看不上,就算后来买回家也是被丢在角落积灰,没什么用处,浪费时间还占地方。”
周律沉目光收回,“那就不给。”
沈婧其实没什么眼缘,两舌胡诌。
她看出来周律沉已经不愿意合作,她顺水推舟罢了。
从港城过来。
在浦京3楼举办宴会,必须亲自设宴款待周律沉。
要感谢他丢的救生圈。
送来的礼服是旗袍,除非在茶馆,沈婧一向不爱穿旗袍,有些时候,行动不便太多。
她身上围着浴巾,坐在衣帽间里,犹豫好久。
直到镜子里出现周律沉的身影,周律沉倚在门边,白色衬衣的第一颗纽扣也没系好。
“等我替你穿啊。”
他声音哑得不行。
光是他漫不经心的调侃,沈婧低头看着围得不怎样的浴巾,脸红到耳尖。
周律沉低头笑笑,手抄进西装裤,关门离开。
“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