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就是我妈的遗物,你居然也好意思拿给这个蛇蝎妇人?”苏南裳才懒得搭理苏悠悠,怒不可遏地盯着苏枫行,质问着。
“什么你妈的遗物,你妈嫁给我,就是我的人,她的一切都是我的,更别提一个小小的镯子。”苏枫行有些不悦地拢了拢眉头。
他最恨别人挑战他一家之主的地位。
“就是,而且爸爸不只送了一个,是送的一对,只是我妈觉得有一个就行了,就把另一个给卖了。”苏悠悠继续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一听到母亲家族祖传的遗物被卖掉
了,苏南裳的眉头皱得死死的,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将眼前的这对母女生吞活剥。
“苏南裳,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在公共场合打我们吗?”苏悠悠也是被苏南裳如此森冷的样子给吓到了,随即躲入到苏枫行的怀里,“爸爸,姐姐那个样子好可怕。”
苏枫行立刻将苏悠悠护在身后,和苏南裳对峙着,大有苏南裳要是敢有动作,他就要大义灭亲了。
苏南裳冷笑,这么多年来,苏枫行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心眼,仿佛就只有苏悠悠是亲生的,她是捡来的一样。
陆梅白扯了扯苏枫行的胳膊,继续维持着以往的那副和善模样,“好了枫行,南裳年纪还小,这个镯子要不就还给南裳吧。”
面对善解人意的路美白,苏枫行心底一软,更加坚定要守护妻儿的决心,宠溺地拍了拍陆梅白的手,“还什么还?这丫头都是我生的,为什么要还?”
眼瞅着这一家人的精湛演技,苏南裳的眼里划过一抹嫌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既然陆阿姨这么贤良淑德,不如把镯子给我看看,也让我好好和母亲的遗物道别。”
闻言,陆
梅白脸色变了变,她刚刚只是故意在苏枫行演戏装可怜,才没真想把手镯给苏南裳,可她的话都说出口来,现在要是不给,那不是自打嘴巴,何况苏南裳也只是说看看。
随后,陆梅白将玉镯从手上脱下,交到苏南裳的手上。
苏南裳捻起镯子,在灯光下细细地评鉴赏玩,澄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流光。
忽然,一个不小心,玉镯从手上滑落,随着一道悦耳清脆的声音响起,玉镯摔了个粉碎。
价值至少八位数的宋朝玉镯,就这么作了土。
苏悠悠目瞪口呆,气急败
坏地指着苏南裳,“你是故意的,好好的东西,你为什么要糟践?”
苏南裳就是故意的,她母亲的遗物,宁愿碎了,她也不想让杀母仇人玷污。
只见她讽刺地扬起嘴角,笑得像朵带刺的玫瑰花,“就算我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
苏南裳嚣张的模样,让陆梅白母女恨得牙痒痒,可苏枫行在场,她们也不好发作,只能将期盼的目光投向苏枫行。
苏枫行额头冒起三根黑线,额头青筋凸起,“混账东西,打坏你陆阿姨的东西,还不赔礼道歉,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