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平复了好一会儿,心跳才渐渐缓下来,这才注意到,宽大干净的盥洗台上,不仅有为她准备的洗漱用品,还有一套女款睡衣和内裤。
显然郁寒深一早就叫佣人准备了。
也就是说,他早就打定主意今晚要带她来贡院过夜。
司桐不满地咬住嘴唇,这个男人真是独裁霸道,根本就没经过她的同意。
此时,另一边。
房。
郁寒深坐在电脑前,嘴角咬着一根点的香烟,烟嘴猩红中,他的面色深沉威严。
电话里,一道粗哑的男声说:“邰家那边今晚去了陆家,估计是去找焦连芳帮忙,您看,我们要不要敲打一下陆家?”
“以前邰南风和陆鸣玄没少一起干欺男霸女的事,陆家那边也给陆鸣玄擦过不少屁股。”
电话里的人意思明显,陆家也干过以权压人、拿钱平事的勾当,如果陆家敢多管闲事帮邰家,可以拿这些事来威胁陆家。
陆家在司法界挺有门道,要是真出手帮忙,就算不能让邰南风完全脱罪,起码能帮他减刑不少。
回头判个几年,再来个缓期执行和保外就医,那跟没坐牢没区别。
还有邰家夫妻,说不定最多也就被停职一段时间,等事情平息,重回岗位,继续权势在握。
郁寒深宽大的身躯靠着椅背,眼前浮现司桐那晚在皇廷门口吐血的画面。
深邃的眸缓缓眯起。
又是焦连芳。
不过,给儿子摆平欺男霸女的事,只是兔子打架,陆家实力不弱,这点小事根本动不了陆家在司法界的根基。
“查查海城都有哪些司法掮客,有没有跟陆家接触过。”郁寒深拿开薄唇边的烟,徐徐吐出薄雾时,沉冷开口。
“您的意思是……”电话里的人明显愣了一下,本以为敲打一番就可以了,没想到郁总竟直接想釜底抽薪,一网打尽。
司法掮客是专门在司法人和不法分子之间拉皮条的,可以说这些人是司法界的毒瘤,z央曾经下达,勒令各地方一定要严厉打击这些毒瘤,还司法界一个纯净的司法生态。
陆家这些年在司法界作威作福,肯定没少跟司法掮客们打交道,不过是没人去查而已。
一旦有人针对了,被查出来,那就完了,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凡是与陆家往来密切的,只怕都不能独善其身,包括邰家。
“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跟陆家玩点大的。”郁寒深说得云淡风轻,声线也一如往常沉稳平静。
电话里的人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偶尔被郁总救了养在身边的亡命之徒,给郁总办一些不能放在台面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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