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依然是角落里一点光亮,两人对坐着。木青还在生气,她把头偏向一边,就是不看他。这人之前不准自己喝,现在自己倒喝的这般醉,凭什么?
忽然听到他轻叹一口气,昏暗里摸索着过来,竟慢慢跪坐到她面前,用身子硬挤开她双腿,把头靠在了她胸前,说:“抱抱,头疼。”
听他说头疼,木青神色一紧,双手把他脸捧着,托起来看。
他脸上的皮肤滚烫,大脑袋似要着火了一般,把她手心都快灼伤了,眼里火焰般炽热。真是生气啊,喝这么多酒,不头疼才怪,刚才似还吹了风。
想起他背着身站那廊亭之外,难道,站了许久了吗?
怎么不过去喊她呢额莫非
见她失神正在想着什么,他双手绕到她身后,一只手托起她的腰,另一只手扶住她脊椎一点点往上,然后直接攀上她后颈,把她的脑袋压向自己的脸!
唔!木青吓了一跳,马车上也不敢挣扎什么,只能任他压着吻上来。
他嘴里有酒气,却不难闻。只是这次,他比之前更温柔,吻了一会儿,便停下了。眼里明明都是情欲,却突然顿住了。
木青还有些微喘,却见那人慢慢退回自己对面的位子上去了,一脸邪笑地看着自己。
马车戛然而止,哦,到客栈了。
卓兮掀了布便走了出来,伸手回来扶她出来。虽然身上还通红一片,却感觉人比刚才清醒多了。木青看他一眼,扶着他的手便下车了。
经过前厅的时候,听到卓兮给自己房里叫了热水,说是要沐浴。木青回忆起什么,脸一红,便匆匆回自己房了。
不多时,敲门声果然响起。
“怎怎么了?”
那人笑着不说话,把手伸过来,木青疑惑地看着他手心,空空如也。
“我让你探一下我的脉。”那人看她这个傻乎乎的样子,憋着笑。
木青尴尬地哦的一声,随即出手去摸他的手腕处。触手滚烫,细细一辩,脉跳的异常杂乱无章,明显内向已乱。
木青一愣,惊恐地去看他,那脸倒是看似神色正常。
“我觉得体内,五脏六腑都烧的慌,难受,我想把这酒都逼出来。”卓兮收回手,淡定地说。
“你是想,运转内力,配合沐浴把酒气从颅顶散去?”此法木青也曾在中看过。
“正是。但是我没试过,怕走火入魔。”
那就别试了。木青差点脱口而出。
“所以想请师姐在旁守着。”他终于把目的说出口。
师姐对吧?看着你洗澡对吧?怎么好意思如此镇静地说出口的?
木青心里翻了个白眼,脸红得跟他差不了多少了。
她好像忘了当初面色不改看他泡荧池的事了。她忘了,他可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