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城之中虽然有徐怀安阻止,但是民众仍然拿走不少珍宝,并且得意的朝着宅邸走去。
街道两旁,曾经熙熙攘攘的商铺大门紧闭,门缝中透出的微弱烛光,仿佛是这座城市最后的呼吸,挣扎着不愿熄灭。
瘟疫的源头,似乎隐藏在那些被遗弃的角落,那里躺着无人敢近的尸体,他们曾是这座城中的贵族、商贾,乃至普通百姓,如今却成了死神的使者,静静地诉说着末日的序章。
这些不幸的灵魂,生前或许追求着金银财宝,渴望权势与荣耀,但此刻,那些镶嵌着宝石的黄金饰品、闪烁着寒光的白银器皿,却成了瘟疫最冷酷的载体,每一缕光芒都蕴含着致命的诅咒。
风,带着不祥的低语,穿梭在狭窄的巷弄间,它似乎也在嘲笑这座城市的脆弱。每当夜幕降临,月光稀薄,那些金银财宝便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吸引着一些贪婪而又绝望的目光。
然而,任何试图接近它们的人,都会成为下一个倒下的牺牲品,他们的身体迅速被疫病侵蚀,最终也化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继续传播着这无法抗拒的死亡之舞。
很快王懿便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王懿紧蹙着眉宇,步伐沉重地踏入徐怀安的营帐,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这份突如其来的忧虑而凝滞。营火跳跃,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孤寂,每一缕光线都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徐先生,”王懿的声音低沉而急切,打破了营帐内的宁静,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与坚决,“我需得与你细说一件极为棘手之事。”
徐怀安闻言,立刻从案牍间抬头,目光如炬,迅速捕捉到了王懿脸上的异样。“何事如此紧急?”他的声音沉稳,却难掩一丝关切。
王懿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整理思绪,又似是在鼓足勇气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这几日,我细心观察,发现麾下的士兵中,竟悄然蔓延起一种不祥之兆。起初,只是零星几人偶感不适,出现发热恶寒之症,我本以为不过是寻常风寒,未曾多想。但如今,这症状竟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军营中蔓延开来。”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忧虑与无奈,仿佛每一字一句都重若千钧,砸在营帐的每一寸空间,让空气都为之震颤。“士兵们面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虚弱与恐惧,这绝非寻常之疾所能解释。我担心,若不及时采取措施,恐将危及我军士气,乃至整个战局。”
徐怀安闻言,面色瞬间凝重,他站起身,缓步踱至王懿身旁,两人并肩而立,目光穿过营帐的缝隙,投向外面那片被夜色笼罩的军营。“懿弟,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立即行动。首先,需隔离病患,防止病情进一步扩散;其次,速派快马前往后方,请求医官与药材支援;再者,加强军营的卫生管理,确保饮水食物安全无虞。”
王懿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徐先生所言极是,我即刻着手安排。只是,这背后定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我们更需提高警惕,不能让敌人有机可乘。”
王懿说着按照徐怀安的要求,将所有的士兵隔离开来。
只是所有人都无暇顾及的是,沉龙山还有一只队伍,正在暴雨的掩护下,朝着皖城而来。
在苍茫的天际下,乌云如墨,翻滚着吞噬了最后一丝光明,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倾盆而下,仿佛是大自然最狂野的乐章,为即将到来的冒险奏响了序曲。
项瞳,这位身姿挺拔、眼神如炬的年轻将领,双手如同铁钳般紧紧扣住缰绳,整个人仿佛与身下那匹雄浑壮硕的军马融为一体。这匹马,浑身肌肉虬结,鬃毛在狂风暴雨中肆意飞扬,宛如一头即将挣脱束缚的野马之王,却对项瞳的命令言听计从,尽显默契与忠诚。
天空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雨点不再是温柔地飘落,而是如同千军万马般汹涌而至,每一滴都像是被神祇赋予了力量,化作锋利的箭矢,狠狠地撞击在项瞳身披的铠甲之上。那铠甲,在雨幕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声清脆的回响都像是战鼓擂动,激昂而有力,激荡着周围每一寸空气,也点了项瞳胸中那团不灭的战意之火。
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加入了这场无声的战役,它呼啸着穿梭在战场边缘,携带着泥土与雨水的混合气息,无情地拍打着项瞳的面颊,试图侵蚀他的意志。但项瞳却只是微微眯起眼,任由风雨洗礼,他的眼神更加坚定,仿佛能穿透这重重雨幕,直视远方那未知的战场与敌人。
周围的景象因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而变得模糊,但项瞳的心中却异常清晰。他深知,每一次挑战都是成长的契机,每一场风雨都是铸就英雄的磨石。他深吸一口夹杂着泥土芬芳的空气,感受着体内热血的沸腾,那是一种对胜利的渴望,对荣耀的追求,更是对守护这片土地、守护身后万千百姓的坚定信念。
随着马蹄声渐渐加速,项瞳与他的战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雨幕,向着未知的前方疾驰而去。
身后是他的万人大军,此时正借着雨水的掩护,直奔皖城而去。
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项瞳的军队来到了皖城前方,此时暴雨渐渐停息,贾诩来到阵前口中念念有词:
“怎么还不出现?”
“什么出现?”
项瞳上前询问。
“大皇子,雨停自当应该有烟生起才对。”
“这是何道理?”
项瞳不解的询问,贾诩只是邪魅一笑,随即给项瞳说明了自己的计划,那些带着疫病的尸体此时全部流入城中,按理说皖城应该已经沦陷。
现在就是一个疫病的天然培养基,此时眉头紧锁的贾诩,随着皖城上生起一缕缕烟尘的时候,贾诩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丝光亮。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