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瑾如盯着顾娇好长时间都没有出声，眼底充满了探究。
眼前这人，真跟她记忆里的顾娇是同一个人吗？
不然，该如何解释着截然不同的言行举止？难道卖不卖身的影响会这么大？或者……这个顾娇同她一样，一样拥有前世的记忆？
想到这儿，傅瑾如看向顾娇的目光愈发复杂……
“傅小姐一直盯着我看干嘛？难道我瞎猫碰上死耗子，无意间说对了？若是这样，随意一个丫鬟都能对你不敬，那傅小姐在府中的日子，想必也……”
顾娇眨眨眼，无辜道。
说实话，对于傅瑾如，她不喜欢也不厌恶，可这是基于这人不来找她麻烦的前提下。
本来她们该是两条互不相干的平行线，她也断了去傅家当丫鬟的念头，按理来说，她们这一辈子都可能毫无交集。
可傅瑾如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直言有事想请她帮忙。
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若傅瑾如真有心想要请她帮忙，会任由她那丫鬟阴阳怪气的说话？
“顾小姐说笑了，我傅家治家严谨是出了名，主子就是主子，丫鬟自然也只能丫鬟，丫鬟对主子不敬，是要受到惩罚的，明仙，掌嘴！”
傅瑾如扯了扯嘴角，盯着同她记忆里截然不同的顾娇，皮笑肉不笑道。
“啪！”
明仙得了傅瑾如的吩咐上前，半分犹豫都没有，巴掌就落在了仍跪着的明玉脸上。
“顾小姐感觉如何？”
傅瑾如面带笑意，似乎身后一下又一下的巴掌声根本不存在一样。
“大开眼界。”
可不是大开眼界吗？在原主的记忆，明玉是傅瑾如最信任的人，与明仙是她的左膀右臂。
可单是看眼前的情况，这明玉分明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丫鬟，哪有傅瑾如的左膀右臂的样子？
若不是那一帧一幕的画面过于真实，单是看傅瑾的狠绝，明仙的毫不留情以及明玉此刻的狼狈模样，顾娇倒都要以为原主记忆出错了。
“这是教导丫鬟最常见的手段，等以后顾小姐两个弟弟功成名就了，顾小姐就有机会感受一下了。”
傅瑾如又一次将话题引到顾耀祖与顾耀宗身上，她等会儿能够请动顾娇出手，在不影响前世大事件的情况下将自己摘出来，这筹码可否能让顾娇心动至关重要。
毕竟她也不愿意因为一个改变，而让她知道的众多事情作废，白白浪费了自己掌握前事的机会……
“傅小姐说笑了，我一个乡下人，一点都不想感受，毕竟谁的命不是命呢？丫鬟也是人生的，不到迫不得已，谁愿意为奴为婢，将性命交到别人手里？哦，我忘记了，傅大小姐自小便是锦衣玉食，是理解不了我们这些穷人家的想法的。”
顾娇面带笑容，一点都看不错她嘴里的穷人家值得是她自己，反倒是坦然的模样，让本就敏感的傅瑾如以为她意有所指，心底的火就更旺了。
“明仙，停了吧，明玉，还不感谢顾小姐，没听见她为你求情了？”
傅瑾如心底如何，面上照旧是无懈可击的笑容，仿佛刚刚那一瞬的皮笑肉不笑是顾娇的错觉。
“可别，我是实话实话，可没想过求情，是傅小姐仁慈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