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深宅妇人和小姐们,虽然替三王爷可惜,也晓得他得了这么个三王妃,大抵是被这农女和宫里的“某人”设计的,但是却不知道萧玄不休妻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如今被夏遥这么一忽悠,都开始想,难不成这三王爷真是日久深情,心里有了这三王妃?
若是如此,三王爷可真是人失望。她们宁愿他身不由己地娶了王妃后,心里还念着二王妃,也不愿看着他心里有了这个又蠢又坏还心肠恶毒的粗鄙农女。
二王妃多好,出身高贵,不但是齐国第一才女,更是齐国第一美人,是齐国女子所学习的楷模,是京都儿郎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合该被三王爷放在心里念念不忘。
不管是在什么时候,这女子都更希望男人长情,就算是曾经有过一段情的那个人已为人妻。
夏遥一直用余光偷偷留意着谢娆,她脸上的表情虽然未变,但是却能看出来,她整个人都是在绷着的,显然是在忍着怒气和妒意,免得溢出来呢!
爽!夏遥在心里挥拳高呼。
玉宁郡主不信三王妃的话,更不信她仰慕的三王爷会眼瞎,看上这个出身低贱的恶毒的女人,她分明就是在胡编乱造。
“你继续编,信了一个字儿算我输。”玉宁郡主说道,“若是三王爷真的心疼你,舍不得你,又怎么会将你关在王府两年都不准你出来?”这两年三王爷虽然对外宣称,她是在府中养病,无法出府赴宴,但大家都知道,她是被禁足与三王府了。
谢娆瞥了玉宁郡主一眼,因为身份问题,她有所顾虑不能随心所欲的输出,所以只能靠这玉宁郡主来输出,拆穿夏遥的胡编乱造了。
她虽然也因为三王爷没有休弃夏药,而感到困惑和心中憋闷,但是她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比如为了孩子。
“谁说本宫被关起来了?”夏药瞪大眼睛质问道,“十五那日本宫不是在宫里说过吗?这两一直在府中养病来着,我家王爷也是这么说的吧!”
“说是这么说?但是禁足还是养病,谁有知道呢!”永安候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闻言,夏遥当即拧着眉道:“永安候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家王爷撒谎,欺骗皇后和皇上吗?”
当着皇上的面,萧玄也是说她在府中养病的,这永安侯夫人和玉宁郡主非要说她是被禁足了,那不就是在说他欺骗皇后和皇上吗?
欺骗皇上便是欺君,这事儿可大可小。
闻言,花厅中的人皆是一怔,在她们眼里三王妃被禁足于府,那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儿,却没想到欺君这一茬儿。
永安候夫人一时有些惶恐,若是三王爷晓得她在说他欺瞒皇上,这可就不好了。
夏遥在她开口前道:“你们可不能听信外头传的谣言,要相信当事人所说的话,比如我和我家王爷。你们信了谣言,随口一说,若是传到有心之人的耳中,该在皇上面前参我家王爷一本,参他欺君了。”
她被禁足是真,但是萧玄既然对外宣称的她是在府中养病,那养病就是真。谁要再提她这两年是像个犯人一般,被禁足在王府之中,拿这事儿来羞辱她,那就是在说三王爷欺君。
这些人到底还是忌惮三王爷的,夏遥今日这么一说,她们日后断不敢再拿禁足之事来嘲讽取笑于她。
永安侯夫人和玉宁郡主无说三王爷欺骗皇后和皇上之要解释说明,永安候夫人垂着头,咬着一口银牙道:“三王妃说得是,是我们一时糊涂听信了谣言,日后断不会再乱说了。”
永安候夫人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向一个农女低头的一天,觉得很是难堪。
玉宁郡主见母亲向粗鄙不堪的农女低头,气得扭曲了一张俏脸,但她也知道,她们说农女被禁足在王府之中,确有暗指三王爷欺骗皇上和皇后之意。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看到彼此脸上的诧异之色,以前的三王妃哪里说得来这些话,两年没出来,她倒是比以前更自信,懂得更多,这嘴巴也更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