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两只手撑在床上,身体悬空着看着我。
他看了我片刻便下床去露台吸烟,然后他带着一身淡淡的烟草味道回到床边。
我摸了摸他的手,他只穿着薄薄的睡衣就站在露台上,手臂寒风吹得冰凉。
“现在降温了?”我慢条斯理地问他。
他忽然回答了我开始问他的问题:“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是因为我还没有睡过你,我得等你生下孩子之后合理合法地睡你,这个理由充分吗?”
“充分。”我点点头。
他躺下来继续抱着我,我背对着他窝在他的怀里,他的脸便藏在我的乱发中。
这是我们睡觉经常保持
的一个姿势,这种姿势会让我有安全感。
不知道桑旗这个回答算不算回答,不过我有点后悔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明明知道这个问题很可能没有答案。
而且连桑旗自己可能都搞不清楚。
但是我偏偏要问。
有人要娶我,我就嫁他好了。
问那么清楚做什么?
桑太太说我不爱桑旗。
我觉得这不要紧,至少我不讨厌他,而且还很享受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
我和何聪的离婚的事情被遥遥无期的拖延下来,明知道他暂时不会跟我离婚,我也懒得找他,权当他没这个人。
他既然不在乎自己的老婆去跟别的男
人同居,那我也不在乎给他一顶大绿帽戴。
我和桑旗之间也绝口不提以后的事情,还有爱不爱的那档子事。
我们有点得过且过的意味,他愿意养着我我就让他养着,虽然我不太好养比较费钱,但是他乐意我也没办法。
我彻底过上了金丝雀的生活,桑旗白天去公司,我就在家里面煲剧玩游戏。
有一天是闲的无聊,而欢姐也经常唠叨我说不是躺着就是坐着,不利于胎儿的健康。
我便在小区里面溜达,这个别墅区的绿化做得像公园一样,房子也少,偌大一块地皮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几栋房子,所以这里的房价有多
高不用想也能猜得到。
我在小区里面晃悠,小区里有一片竹林里面都是淡紫色的贵妃竹,一大片郁郁葱葱,到了冬天还是这么茂盛看上去很美。
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很俗,欣赏不了美景,我关心的就是这个贵妃竹尚年轻的时候,它的枝叶是可以吃的,味道跟甘蔗差不多。
所以我在竹林边转来转去,打算寻觅一两棵还没完全长大的竹子,尝一尝是不是真的能吃。
我正在打竹子的主意的时候,边上也有几个女人在聊天,她们也是这个小区的人,不过我跟她们不熟,没有往来也没有聊过。
我好像听到她们在讨论我
。
“你看到那个女了吗?就是那个大着肚子的那个。”
“她好像是大禹集团的桑总家的。”
“你知道吗?这个女人是个小三,而且自己还有家庭,却跑来给人家生孩子。”
“听说他以前是个记者?可会勾搭男人了?”
“是啊,人家桑总本来是有个女朋友的,活生生的被她给挤散了。”
我忽然转身,笑嘻嘻地看着她们说:“能够被我一下子给弄散的,就说明本来就不牢固对不对?”
她们冷不丁瞧我搭话了,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有一个女人怀里还抱着狗,一个没站稳狗便从她的怀里掉下去了,摔在地上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