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敢在城里纵马,不要命了?!”贼眉鼠眼的卫兵大叫,举着手里的刀就将马车拦住。
邱皋黝黑的脸更黑了。
这卫兵大叫:“诶诶诶!说你呢!黑鬼,滚下车!”
"?"邱皋阴恻恻抬起脸,“你叫我什么?”
卫兵嚣张至极:“黑鬼啊?”还大声嘲笑:“瞅你那脸,比灶锅底还黑,不是黑鬼是个啥?”
“哈哈哈——”跟着的几个卫兵大笑。
邱皋选的马车属实不是太好,外面瞅着普普通通,帘子也灰扑扑的,难怪这几个卫兵狗眼看人低。
“依据碧霞城主口令,在城内违令驱使马车,需交上三两银子,或者以马车抵押?”
“哼——”邱皋甩袖,颇有几分傲骨:“你也配如此折辱我?”
下一刻,陈小白被拖下马车,连同小小的坛子。
邱皋清高瞪了眼所有卫兵:“哼!”
几个卫兵鼻孔对着陈小白两人,嘟囔骂了句:“两个死穷鬼!”然后走远了。
碧霞城被一层淡淡的晨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香气。阳光刚刚透过云层,洒下微弱的光辉,仿佛在为这座城市穿上一层薄薄的金纱。
美则美矣,可惜繁华之下,暗藏阴霾,,鬼影幢幢,煞气逼人。
他娘的,陈小白面无表情看了眼黑黑的男人,扯出一抹笑:“师兄,我们今晚住哪儿?”
“啊?嗯,放心,师兄在这儿有熟人,不会让你没地方住的。”邱皋安抚陈小白。
“咕——”
不知道谁的肚子叫了一声,在街道上显得特别响亮。
“师弟,师兄教过你什么?要克制住自己的身体,你怎么听的?”邱皋痛心疾首,满脸指责。
“咕——”
“你看你看,还叫!”邱皋气急败坏。
“师兄。”
“嗯?”
“那是你的肚子。”
“……也罢,你饿了咱就去用早食吧。”邱皋摸着鼻子,满脸坦然走在前方。
“……”
有些奇怪的是,街道并没任何花,却有股时淡时浓的香气,像百合却又不是,像玫瑰但不浓烈。
顺着街道,在一个热闹的小摊停下,摊主是个慈祥的老头。
小摊上,一口大铁锅正冒着热气,锅里少许油滋滋作响。那是煎饼果子,金黄色的糙米煎饼果子饼在油中翻滚着,表面微微泛起泡泡。
老翁熟练地翻动着饼子,同时用铲子将新鲜打散的鹅蛋打在上面,在温热的铁锅里迅速凝固成金黄色的一层。
旁边的小碗里,各种酱料五彩缤纷:有浓稠香甜的黄豆酱、微辣可口的辣酱,还有清新的香菜末和葱花。每当一张刚煎好的饼被端出锅时,他总是轻巧地将它们铺开,然后迅速地把豆芽、黄瓜丝和沾满香料的小脆皮加入其中,再把它卷成一个诱人的长卷,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而另一边,则是一笼蒸笋粽,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湿布。在阳光照射下,那布透出淡淡水汽,每当蒸笋粽被打开时,一股米香、肉香混合而来的味道便扑鼻而至。
小摊前围满了人,有年轻的小伙子,也有携带孩子的夫妇。
邱皋摊开一个手掌,对老翁道:“来十份煎饼果子,再来十笼蒸笋粽。”
老翁笑呵呵应下,“客官且落座,老头子这儿马上就好。”
很温暖的笑,陈小白心里却波涛汹涌。
大晋,居然有煎饼果子?
做法还和上辈子的地方这么相似?
隐隐的,他察觉到暗流涌动,让他内心的湍流久久不平。
“师弟,坐啊。”邱皋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