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给的到底是人脉还是催命符啊！
面前这群侍卫一人一刀，她可就要被细细切成臊子了。
“孙大人，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来你也知道，何必为难我呢？”
自然是因为皇权巍峨，他无力反抗。
另一方面，孙寄宵猜测姜嫄是孟怀瑾找来试探他的，只能先假意答应。
“我不会妄造杀孽，你只要答应不将今日所见所闻说出，我就放你走。”
孙寄宵视线落在走廊精雕细琢的一尊神像上，眼底多了几分慈悲。
姜嫄就坡下驴，赶紧答应。
“大人多虑了，我只是替瑾王殿下看诊，他作为报酬给了我这个地址，我这种身份是联系不上殿下的，又怎么告诉他这些呢？”
似是怕孙寄宵不信，姜嫄又道：“我头回替殿下看诊，陛下转头就押我进宫，打了我二十杖，这事大人稍一打听就知道了，我要是跟殿下有关，他会冷眼旁观吗？”
此事孙寄宵确有耳闻，对姜嫄的戒备放下了些。
“也罢，那你走吧。”
孙寄宵一摆手，侍卫们立刻收刀，让出一条路。
姜嫄大步往外走，两手紧攥成拳，唯恐孙寄宵忽然反悔。
“砰——”
一个人倒在姜嫄面前，“哎呦哎呦”地叫着。
“小丫头，你撞死我了，我老婆子都六十多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老妇人的嚎叫很有特色，尖细，极具穿透力，瞬间吸引了许多围观群众。
被密密麻麻的人围着，姜嫄终于有了实感，意识到自己从刚才的危险里脱身了。
看着一边拍打地面一边惨叫的老妇人，那声音中气十足，哪里有半点难受的样子？
真是装也不会装。
姜嫄本就心里憋屈，抱臂站在一旁。
“好啊，那就报官，如果真是我撞了你，我赔你三百两银子。”
说着，姜嫄拿出一锭银子抛给看热闹的人。
“劳驾，帮忙报官。”
这手笔一出，周遭瞬间乱成一团，无数人哄抢起银子，再没人注意地上的老妇人。
“这不是姜姑娘吗？”
不知谁认出了姜嫄，惊呼一声。
姜嫄今天特意换了身打扮，原本是想着今天要见朝臣，好歹打扮的正式一些，没想到竟然遇上那样的晦气事。
也是因为这个，围观的百姓才没第一眼把这个装扮精致的人跟先前的姜姑娘联系在一起。
知道姜嫄的身份，大家不用思索，就明白是谁有问题。
“还真是稀奇，八百年没在九黎城遇见一次碰瓷，今日一看见就是赖上姜姑娘的。”
“老婆子，你找上的这人可是个神医，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有病没病。”
“真是个老不羞，一把年纪……”
众口铄金，即便老妇人能做出碰瓷的事，此刻还是无地自容，爬起来低着头跑了。
姜嫄正要走，有人小跑着追了过来。
一只手伸到姜嫄面前，递过白花花的银子。
“姜姑娘，还给你。”
姜嫄一怔，没接。
“不是什么大钱，找个钱庄换成散碎的铜板吧，请大家吃口茶。”
说完，她心里的郁气散去。
祸不单行，路上才被碰瓷，姜嫄回家就闷头睡去，却被浓烟呛醒。
“着火了！”
“小姐，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