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戎琛无声地握住姜甜的手，她纤细的手指冰凉，那张白皙的小脸没有血色。男人笑了笑，屈指在她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这点胆子。”
姜甜垂眸，“我不想回来，永远不想。”
付戎琛在她额前吻了一下，凤眸染了抹冷色，“以后就不来了。”
姜甜乌润的眸子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很认真，“我们有自己的家了，是不是？”
付戎琛刮了刮她的小脸，眉心动了一下，“嗯。我们以后在我们的家。”
前厅。
姜玉斌和李娟玉已经坐在沙发的主位上，还有包着胳膊的姜爱。
付戎琛牵着姜甜进门，尽管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可看到进来的几人却还是起身。
姜爱这次装不下去了，咬牙切齿地瞪着姜甜，像是要把姜甜吃掉。
姜甜喊了座上人，“爸，夫人。”
李娟玉的脸色不好看，却也没发作，没说什么。
姜玉斌态度冷淡，“二爷，坐吧。”
姜爱恨恨地瞪着姜甜，姜甜避开她的目光，眸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胳膊上，停了几秒，面无表情地移开。
“是有什么事让二爷亲自跑一趟？”
“借姜先生的户口本一用。”付戎琛声音疏懒。
“哦？”姜玉斌慢悠悠地喝茶。
姜甜清了清嗓子，声音温和，“爸爸，我们准备结婚。”
坐在对面的姜爱脸色微变，“结婚？”
“结婚？”李娟玉打断了姜爱的话，“什么时候决定的事？你妈咪知道吗？”
姜爱笑了笑，“结婚需要父母同意，你不喜欢我们，不告诉爸爸。总要和田阿姨说一声，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结婚是偷婚呢！”
姜爱，不记打。
姜甜没看她，态度依旧，看向姜玉斌，“爸，我们也是刚决定。”
姜玉斌放下茶杯，“你妈咪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你有每天过去陪她吗？”
姜玉斌这样明目张胆的关心，李娟玉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很好。比以前好多了。”姜甜的声音淡淡地，却像是带了羽毛的箭，“没有了算计自然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些年你妈咪在姜家好吃好喝好待遇，日日燕窝上好的汤药养着，请着医生照看身体。哪里来的算计？”李娟玉说，“这话倒像是姜家亏待了你们母女。”
姜甜无声地冷笑，“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夫人不用解释。好坏，我们都记着不是吗？”
姜爱气得脸色铁青，“姜甜，你怎么和长辈说话？”
“爸，我今天是来拿户口本的，不是来吵架的。”姜甜的声音带着冷意，“我这样不懂事的孩子，不要也罢。打发我走了，你们的日子也清静了。”
“甜甜啊，你外婆刚走。你还在守孝，按照规矩三年之内不能有婚嫁。”姜玉斌语重心长地说。
付戎琛的语气里带着鄙夷的不屑和无羁的邪气，“规矩是人定的，改了就是了。”
“付二爷，付家的规矩我没资格说。但是甜甜是姜家的女儿，婚姻大事自古是父母之命。虽然现在不讲究这些，但是有些伦理孝道是要重视的。”姜玉斌面色温和，“甜甜，结婚是好事。你们定了主意我也支持，只是死者为大。要尊重你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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