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牌子的蛋糕,听说,配送员都一米八,还,都气质相貌端正,这也算是他们的,品牌溢价……”
张澍继续疑惑:?
“但是我那个,是家里买的,所以我,我没有看到配送员,亏了……”盛夏犹犹豫豫,看着眼前小小的红心,喃喃道,“你这个,我看到了。”
看到了眼前这个,气质相貌,不止是端正的,配送员。
品牌溢价——赚到了。
“没亏。”最后两个字,她低着头,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
盛夏说话的时候,耳边嗡嗡的,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到底说明白没有。
张澍果然愣了几秒,随后点点头:“哦,那不好意思,我一米八五。”
盛夏:……果然没听懂。
他也是紧张到失去敏捷的思维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安慰他?
兜那么大一圈子?
是想说,他的蛋糕,因为配送员是他,所以不一样?
是这样吧?他没理解错化人的话吧?张澍反复琢磨。
他望着她通红的、低的不能再低的脸蛋,心跳忽然也失去了节奏。
无数次感慨,她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已经快要忍不住,真的好想、好想碰碰她,捏捏脸,牵牵手,搂进怀里,亲——打住。
怎么都成,不挑。
张澍想着,恢复了点思考能力,问:“那要吃吗?”
盛夏点点头。
张澍正要给她切开,忽然想到还没给她唱生日歌,也没看着她许愿,可是这种小蛋糕是没有配蜡烛的,他忽然起身,“你等我会儿。”
然后他大步往外走去,盛夏还没
反应过来,又见他停住脚步,又大步走回来了,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把手机灯光调出来,往白墙上一打,整个空间都亮了一个度。
“别害怕,这是图馆,阿飘不认字儿进不来,我很快回来。”一边说一边倒着跑出去了。
盛夏懵了。
他是担心她自己呆着,怕黑?
她封建迷信的形象这么深入人心了么?
随后,盛夏就透过窗户,看到他奔上了教学楼的环形楼梯。
一直绕啊绕,身影消失在五楼……
他,到底要干嘛?
不过一分钟,就又看见他绕啊绕,几乎是一步三四级台阶,下了楼。
然后气喘吁吁出现在她面前。
肩上有风,眼底有光。
“我不抽烟,去找韩笑借了个。”他扬起手里的银色打火机,解释。
盛夏疑惑地看着他。
张澍没坐回原来的位子,在桌边蹲下了,就在她的跟前,一膝高一膝低,姿势像是单膝跪地。
虽然并没有,但是盛夏耳朵微微发热。
他灭了手机灯光,一手举着蛋糕,一手叩响打火机。
“哒”的一声,火苗蹭蹭窜起。
他把打火机当蜡烛,在闪动的火光里,沉沉唱:“hpirthdahpirthdahpirthdaa,hpirthda…”
他的声音,与视频里唱摇滚的时候完全不同,磁性、低沉,温柔得不可思议,伴随他因为疾跑而凌乱的呼吸、轻喘……声声叩着盛夏的心脏。
尤其是那句“ta”,盛夏脊背似过电,随即耳根子烫得像要烧起来。
谁!谁是他了啊啊啊!
震动、惊喜、紧张、羞赧……种种复杂情绪糅合在一起,裹挟出复杂的冲击感,已几近灭顶。
她想起侯骏岐常常说的一句话——这谁顶得住。
“许愿吧。”歌声一落,他抬眼,挑挑眉,满眼期许地看着她。
盛夏呆呆看了他两秒,抿了抿嘴,双手合十抵在下颌,虔诚地闭上眼。
她感觉光似乎灭了,而他又迅速扣动打火机。
她缓缓睁眼时,火光仍旧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