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担心地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事,死不了。”阿川笑了笑,故作轻松地逗她,“放心,死,不了。”
“死不了你还在电话里疼得要死要活?找止痛药?”
姜甜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桌子上已经摆好的菜,她轻叹,“你那份工作,可不可以不做了?”
姜甜神色认真,凝眉盯着阿川的脸,“这工作太危险了。”
阿川没说话。
姜甜语气缓和了不少,“至少这一段时间不要出去工作了,在家好好养伤,好不好?”
姜甜拿过他手上的胳膊看了一下,“都已经出血了。你这是几天没换药了?”
阿川习惯性地坐到了她的腿边,身子轻轻地靠在姜甜的身上,“你不回家,我一个人在家做什么?这份工作让我能紧绷起来,就算回家也是很快就睡了,不至于有那么大的落差感。”
“阿川,你如果不习惯一个人,要不你搬去戎园吧。找一份安全的工作。”
阿川点了支烟,“你嫁人还带着陪嫁?”
姜甜推了推他,“先吃饭吧。”
阿川他吸了口烟,“我已经很久没有叫你小姐了,是吗?”
以前阿川习惯性地跟着姜府的人这么叫,后来姜甜不让他这么喊了。再后来姜甜放弃了抗拒,任由他乱叫。
不知不觉中,阿川慢慢地不这么叫了。
“我不喜欢你那么喊我。”姜甜见他情绪不高,故意逗他,“你可以喊我姐姐。”
阿川嘴角扬了扬,“不管是不是这么叫,我都是这么想的。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就是主人的位置。”
“阿川。”姜甜的声音带了恼。
阿川的头靠在她的膝盖上,“你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可是我始终没有归宿。其实我早就知道从我父母出事的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家了。”
阿川声音低冷,“我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相依为命这个词,我一直以为我们是这样的。姜甜。”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他弹了下烟灰,“姜甜,我以为我们永远不会分开。我曾经发誓让自己好好活着,就算是百年之后,我也要死在你后面。这样就能保证我们永远在一起,就算到了下面,我们也会在一起。”
“从你进戎园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不过是我的妄想。但是我还是认为,我在你心里比他重要。就算我比不过季詹青,就算排在他后面也好。”
阿川冷笑一声,捻灭手里的烟,“可是我连付戎琛都配不上,姜甜,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为了付戎琛把我往外推?”
姜甜低头看他,“阿川,你是不是病了?”
“我有病,你会留下来照顾我吗?”阿川抱住姜甜的腿,“是不是没有付戎琛,你就会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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