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派人看住杨晓峰跟陆鹿,若是他们下山,你们就拦上他们一阵子,不要让他们坏了我的好事。”
想了一下,严玉章又补上了一句:“也不可伤了他们,他们两家虽然没有我们家实力强,但也不能交了恶。”
下人只得按吩咐去办。
另一边的刘白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墓前的杂草上,拎着一壶酒,在面前倒了三杯。
面前正好是三座并排的墓碑,异常整齐,碑面新旧没有区别,像是一同立起。
“哥儿几个在下面过得可好啊?”
“我过得可不太好啊,当初要是一同去陪了你们可多好哟~可惜我没能如愿。”
“在山下死皮赖脸拖了那么久也拖腻歪了,这不,过来见见你们几个,也好诉诉苦,等下到了山上可就没人听咯。”
“这酒你们喝吧,我就不喝了,这些年来也喝够了”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他还是赏罚堂的首席弟子,他的这些个师兄弟也还在。
他甚至能想起当天他们所穿的服饰,只是因为他想他们了,这二十年来一直都在想。
他的师尊福平道人当天元神尚在远游,便命他们去追踪一条游地妖鳄。
这也是很正常的宗门任务,那条妖鳄也不过是通玄境,未达灵躯境,赏罚堂的七位亲传弟子进行追踪任务再适合不过了。
那时,福平道人端坐在自己的洞府的之中,眼睛还闭着。
突然,周遭轻小柔弱之物都无风自动,仿若有人轻拂而过。
一张引向符飘到了刘白的侧旁,福平道人的声音通过心神传到了整个赏罚堂的弟子心中。
“西北方向五百余里处有条刚成年的游地妖鳄,通玄的境界当我宗一角护山大阵的阵兽倒是不错。”
“刘白,你领着他们几个跟着它,适当阻拦,待我元神回归再去禽它。”
“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蓝云浪当即就把还在写的笔在砚上甩掉了残墨,放到了笔架上。
“师兄,我们终于又可以出去玩了,整日在这整理这些弟子信息和报上来的事件都快要闷死我了。”
刘白是首席弟子,无论拜入山门的顺序,堂里的师兄弟都称他作师兄。
刘白倒是稳重多了,缓缓放下,对着福平道人修炼的地方施了一礼道:“弟子领命。”
其余的六人也都对着师傅施了一礼,代表着都已知晓。
“弟子领命。”
刘白挥手间将堂里福平道人炼制的云舟摄到手中,这是一片像勺子般的翠叶,整体扁平,四边微微翘起。
若是近些他们可以御剑而去,若是再远上一些也可以利用传送阵去到相邻的地界。
这五百余里用这云舟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