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禾想起两人之前提的刘大夫,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刘大夫,说兄长是中毒?”
“对,少爷自从生病,将军便找了刘大夫住在府里,随时给少爷诊脉。”绿莺点点头,回答道。
“这期间可有换过其他大夫?”月禾拔出针,递交给绿莺。
绿莺想了想,“没有,刘大夫自从照顾少爷后,一直都住在府里。
说完,她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赶忙道:“对了,只有前阵子,告假回家了一次,现在都还没回来。”
嬷嬷见月禾问了好几句刘大夫,疑惑问了句:“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末了又自顾自地喃喃道:“不过这个刘大夫是将军亲自招进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月禾没说这个刘大夫到底有没有问题,只是把瓷碗拿到二人面前,指着瓷碗里正在蠕动的血珠。
“你们看到了什么?”
“这是什么?”那嬷嬷皱着眉头,打量着里面。
月禾不语,看向绿莺。
绿莺看了看瓷碗,又看了看月禾,试探着开口问道:“这里面似乎有东西在爬,难不成是虫?”
月禾点点头,“的确。”
嬷嬷和绿莺同时看向月禾,一副探究的神情。
“兄长的这滴血,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血了。
月禾见两人疑惑,点了火折子去烧那滴血珠,越接近,那血珠蠕动得便就越快。
“这只蛊虫已经吸满了血,看上去是血滴模样,其实,仍然是一只蛊虫,所以会蠕动。
“兄长不是中了毒,而且蛊。”
那嬷嬷沉思了一会,“老身也听说过,西南地区虫蚁遍布,巫蛊之术极为盛行。
“少爷也是去一趟西南才这样的,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一直昏迷不醒,小姐可看出来,少爷中的是什么蛊?”
月禾把手上的火折子烧向血珠,顷刻之间,只见那血珠瞬时化成一滴血水,终于一动不动了。
“此蛊,遇火则融。”
她自然知道云琅国也有巫蛊之术,不过云南地区的蛊术,并没有这般凶险。
这样的蛊,她只在一本上看过
那本是一本禁,上面的毒蛊二术据说早已经失传,她只是随意翻阅了一下,不想有生之年竟然会遇到其中一种!
“世上有一种蛊,叫尸蛊,下蛊之人长年需得用自己的血温养母蛊,待到母蛊成熟,才能给人种蛊。
“蛊虫会在身体里繁衍,直到身体内的血都成为蛊虫,瞧着阿兄如今的身体状况,怕是中蛊超过一年了。”
“少爷中的蛊,便是这种?”那嬷嬷着急起来。
一时间,屋里禁声,两人都在等着月禾的答案
月禾沉默地看着两人,她虽然告知她们此蛊的名字,却没有告知她们,
如果要炼制尸蛊,需要的是至亲之人的心头血。
且这种蛊,最后会让人变成行尸走肉的傀儡,因此得名“尸蛊”。
能给李太献下蛊的人,只有他的亲生父母。
如今青谷夫人已死,那给他下蛊的人,岂不是只有一人
月禾想起两人之前提的刘大夫,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刘大夫,说兄长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