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月姬瑶头脑发蒙,若不是原身的记忆在脑海中乱窜,她还以为自己做梦呢。
看了看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裳,月姬瑶强撑着站了起来。
周边除了犀角巨兽的尸身竟然半个妖兽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死掉了的犀角巨兽在这附近已经是最大威能的妖兽,吓退了其他妖兽的缘故,所以这附近比较安全,或者又是他的死让其他巨兽心生胆寒,所以自己这才逃脱了被撕咬的命运。
月姬瑶想不到更好的原因,只能这样告诉自己。
既来之则安之,月姬瑶不由得仰天长叹,纵使她不是那种纠结于眼下的人,也相信万事有因果,然而今天这局面,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接受。
思来想去今天的局面,应该有他必然的原因,只不过她现在不知道罢了。
只当这眼下的困境都是磨炼而已,只是不知道她何时才能修的成仙再回她仙宫了。
“唉!”长叹过后,从储物戒里翻出来一件低阶法袍,纵使面料很不舒服,她也只能无奈接受了。
按照原主的记忆,月姬瑶回到了景园。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她还有位师傅,她之所以沦落至此也是为了给她师傅找什么妖丹,可是她出了这样大的事,怎么她那师傅却没来寻她,莫不是她便宜师傅根本就不疼她?
待她回去之后才知道,在她在纪云山历练的时候,她那便宜师傅景谭真人已然渡劫,当时还经历了十六道劫云,可是惊人,但在这之后便不知所踪,如今可谓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月姬瑶乍一听闻这个消息也是疑窦丛生,若这话不是以讹传讹便颇为蹊跷。
一般来说劫云九道,即便是妖修也不过十二道,这景谭竟然接受十六道劫云,若是渡劫飞升,也该仙乐声声神兽奔腾不是,如今雷声过后烟消云散,什么也没有了,要不是有霹坏了景谭打坐的楼阁做证,还以为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呢。
月姬瑶疑虑重重,旁人又何尝不是?
当日景谭真人历劫的时候,多少弟子围过来看热闹,原本想一同沐浴劫云过后的仙光普照的,之后看这情况,恐怕殃及池鱼,全都鸟兽散了。
吓得躲得远远的,可不敢看热闹了。
而劫云过后呢,景谭竟然不声不响的消失了,众人都道这等怪事还没见过。
历劫过后没看到飞升,又没看到尸体,这可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时间众说纷纭便也有人猜测可能是陨落了,毕竟那黑雷有几人能抗的过去,何况还是十六道,至于尸身可能是直接劈成灰了,所以找不到了。
可是,这究竟只是猜测而已。
不论怎样,这人就是没了,对百川门来说是个损失。
原本多了景谭这位元婴修士坐镇,他们百川门在灵武大陆算是挺有威名,如今这元婴修士下落不明,百川门的战斗力立刻就下降了一个档次。
当时人们被景谭真人的事乱了阵脚,自然也顾不上月姬瑶这里,以为她不过出去历练,一段时日自己就回来了,可是如今这人是回来了,却跌了修为碎了丹,当真成了大新闻?
原本景谭真人这个唯一的徒弟月姬瑶,小小年纪就修成了金丹修士,在灵武大陆也算是一枝独秀,在百川门更是后起之秀,培养的重点对象。
而如今竟然在历练之时被妖兽打的碎了丹。
这等于他们百川门损失了两员大将啊,这可是十分痛心的事。
一个历劫时候生死不明,一个历练时候碎了丹,他们百川门顿时成了灵武大陆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传出去真是颜面无光,百川门门主唐安听闻此事顿时头疼不已,连月姬瑶的伤情都不关心了,躲在宫里不见人。
而这情形,倒是成就了天一真人。
这天一真人又是何许人也?
他便是景谭真人的师兄,也是位元婴修士,只是,并不是所有牛奶都是特仑苏,也并不是所以元婴修士战斗力都强。
有些人是一步步修炼出来的,有些人是丹药法宝喂出来的,景谭真人就是前者,那么天一真人就是后者。
原本百川门除了门主唐安,座下按照能力依次排开便是景谭,宿笠和天一,宿笠真人是个炼器师,整日关在炼炉那里不问世事,收的徒弟也是闷葫芦,不管闲事。
景谭真人虽然喜静不好与人交往,但为人公允,颇有良名,只是除却月姬瑶一个徒弟再无其他弟子,又不问庶务只一心问道。
倒是天一真人爱好广泛,交友无数,徒弟也是最多的,众人都说门主之位日后定然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原本旁人也不觊觎门主之位,奈何这天一真人却是小心眼,总觉得有人要夺他门主之位,这假想敌也就是景谭,如今景谭失踪,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摆酒设宴的自是不提。
月姬瑶夺舍之后,接收到的就是这些信息,比起从前仙界的日子不知道要复杂多少,着实头疼。
看着镜中的自己,从容貌上来说与自己一模一样,旁人不晓,可她自己却知,她的仙魂是附在这名字容貌与自己一样之人之上了。
这本是她闲来无事随意捏出来的泥娃娃,没成想竟然得了天地灵气,修出女体,还在此灵武大陆开始修仙。
幸运的是因为得了月姬瑶的仙气,资质不错,年纪轻轻便修出了金丹修为,可是这泥娃娃月姬瑶却与犀角巨兽斗法时碎丹而亡,而她又阴差阳错的附身在她身上。
这样看来,自己也不算是夺舍了。
只不过曾经她也算是威武霸气上档次,现在却成了被人欺凌的主了,那可真是所有的荣耀都算是前尘往事了,如今的月姬瑶当真是如同云端跌入泥里了。
为啥这样说,还不是因为外头喧闹一声高过一声,让她好好修身养身的功夫都没有。
只见一身着粉色裙装的女子,肤如凝脂容颜靓丽,若不是她此刻插着腰比比划划大喊大叫,且声音十分刺耳,还当真是一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