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云眠扶着额头,不甚娇弱道:“我想躺片刻,你们在外守着,午膳之时再来敲门。”
小丫头们安置好顾云眠便都退了下去,顾云眠随后就进了空间。
她以前练的一些基础防身功夫,这副身子骨还是太娇弱了。
如今当着人前不方便,幸好有空间,可以悄悄自我加强。
所幸有前世后来的战斗经验,如今想要恢复巅峰时期的内力只是时间问题。
空间里温度比外间温暖,顾云眠褪了棉衣,只着了中衣盘坐在厅内,开始调息修炼内力。
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直到中午,外间传来敲门声,顾云眠才回到卧榻,盖上锦被掩饰。
推门进来的是秦氏,小丫鬟们都跟在后头。
“娘,你怎的过来了?”顾云眠心里有些猜测。
秦氏看着躺在牡丹绣面被里,比花还娇美柔弱的女儿,尽量笑的慈爱:“你爹突然有公务处理,娘一个人冷清,便想来与你一道用膳。
咱们娘俩也不必去前厅了,就在隔壁花厅吧。”
顾云眠自然没有意见,似是不经意问道:“爹出府去了吗?”
秦氏眼底闪过一抹隐忧,很快又恢复平静:“那倒没有,你爹今日是告了假,如今在房议事。
他本是西北主帅,如今无战事,得陛下垂爱才能长留京城陪咱们。
不过在京郊大营挂的闲职,去不去,干系都不大。
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咱们也别管了。”
秦氏本能的想将女儿护在温室里,故作轻松,以为掩饰的很好。
顾云眠没有急着拆穿,她娘性子直爽,因为侯夫人的身份而尽量端庄。
内里却是个急性子,根本藏不住事儿的。
果然,午膳中,不经意就流露出忧色,连将一道蒸菜里辣口的姜丝吃下去也未察觉。
膳罢,下人撤去碗碟,母女二人漱了口。
顾云眠道:“娘,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秦氏眸光一闪,立即笑道:“娘能有什么心事?
如今看你心情不错,娘这心里也落下一块大石。
以后你多与娘出去走动,不要成天躲在屋子里。”
顾云眠知道,秦氏不会跟自己提密信之事了。
于是叹了口气,道:“娘,女儿却有一件事憋在心里。”
秦氏忙回神:“怎么了?”
下意识以为与安岳郡王府有关。
毕竟顾云眠与南离夙十几年的情意,昨个才退婚。
说是一下子释怀,秦氏是不大信的。
只是女儿不提,她便不多问,以免惹她伤心。
女儿想说,她便倾听开解。
顾云眠拉着秦氏的手,母女二人回了内室。
待遣退下人后,才从袖子里掏出昨夜神秘男子留的那封信,推到秦氏面前:“娘,您先看看这个吧。”
看女儿神神秘秘的,秦氏不免有些紧张。
但待接过信看了几行,神色骤变,猛然看向顾云眠:“这信笺你从哪里所得?”
“娘,您先看完女儿再慢慢与您说。”顾云眠道。
秦氏就是不看完,也大概知道后面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