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包厢内其他几个人也跟着李秉铎火速离开,唯独剩下李成林一人。
他站在包厢窗边,微侧过头,目送李秉铎几人离开,才收回视线,阴沉双目,瞧向沈浮光。
却见后者扬起脑袋,便是隔着纬纱也能瞧到她得意的笑容。
明知是这个女人的计,自己却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跳进去!
李成林背在身后的双手捏得更紧。
他定要买下沈浮光,给她一点好看!
出价开始。
其余人不知其中内里,开始竞价。
无论一楼的人叫价多少,李成林都持续加价。
几个回合下来,叫价的人越来越少。
逐渐地,只剩下李成林和二楼另一个包厢在不断竞价。
沈浮光侧首看向李成林对面的包厢。
那包厢的窗户紧闭,每次叫价时,只伸出一只手,挥动白色绢帕。
无论李成林叫多少,对面的包厢都跟着加。
眼看沈浮光就要落入自己手中,李成林哪里肯就此罢休?
啪--
李成林拍桌而起,指着对面的包厢,对楼下龟奴高声怒吼:“无论那人叫多少,我都加一百两。”
闻言,厅内一阵喧哗。
“这世子爷是疯了吧?”
“谁说不是呢?现在已经要两千两了,就算是个香饽饽也没有这么喊的。”
众人同时别过头,视线落在李成林对面的包厢窗户上。
一阵微风抚动而过,那窗户开了一条细缝。
随即,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窗户。
对面的人发髻高束,下巴上长着浓密的胡子,却难以掩盖他冷厉的气质。
那人站在李成林对面,挑起眉角,眼皮微掀,慢条斯理地望向李成林,嘴唇一开一合,淡淡道:“无论你叫多少,我也加一百两。”
李成林气得暴怒而起,双手抵在桌面上,身子已经快要从窗户里探出去,等着对面的人咬牙切齿怒吼:“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成林没有认出对面的人,可沈浮光却一眼便认出来了。
竟是李藏锋!
她心下一阵无名怒火涌动而起。
他怎么会在这种腌臜地方?
和这些腌臜玩意儿一起干这种事情?
难道他一直在京城徘徊不肯离开,竟然是为了寻欢作乐?
越想沈浮光心中越恼,搭在老嬷嬷胳膊上的手不由自主加重力道,以至于银针已经没入老嬷嬷的手背还浑然不觉。
老嬷嬷痛苦地看向沈浮光,低声哀求:“姑娘,我老婆子可什么都没有说,你放了我吧。”
沈浮光垂下眼皮,这才发现银针已经扎进老嬷嬷的手背将近一寸。
她霍然松手,神色阴沉对老嬷嬷挥挥手。
老嬷嬷得了自由,不敢犹豫,转身跌撞离开。
二楼两人阴冷对峙,谁也不肯让一步。
这下,倒是望春楼的人犯了难。
能在二楼参与竞价的可都不是寻常人,他们一个也得罪不起。
望春楼分别派了伙计去两人包厢中交涉,希望其中一人能率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