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南意从榻上渐渐转醒,感觉自己又开发了新睡姿,她的头可能枕在床边,腿蜷缩着伸不开,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事物都在倒立。
朦胧的屏风,有人倒立看,仆役倒立鱼贯入门进门。
“夫人,该起床了。”侍女站在床边等着侍候。
沈南意视线渐渐清晰,这才发现是自己睡倒了,她猛地坐起来眼前的景物这才恢复正常。一个侍女站在床边看着她,她面露尴尬,“你下去吧,我自己穿。”
侍女放下新衣衫退下去,沈南意穿好后从屏风后走出来,疑惑询问,“公爷,您这‘不近女色’的人设这么快就崩坏了,房间能进女子了?”
“还不是为了你。”柏安衍放下手下的,微微转头,眸光柔和。
沈南意感觉自己就在这一瞬心跳加快,抿了抿唇,转移视线看向别处,“我饿了,公爷有饭吃吗?”
“有。”他 淡淡回复一句,接着起身往外走。
沈南意提起裙摆追上去,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
“公爷,我这小裙子又是新买的,好像很贵的样子,不要再破费了。”
“饭后我们要去荣昌侯府,娮娮还是要穿的好看些。”
沈南意越过柏安衍走在前,边走边转圈,“也对,穿得好看些才不会丢柏
国公府的脸。”
梁谙在一进院花厅设席招待众人吃早膳。
作为东家的梁谙住在主位,柏安衍等人围在圆桌依次坐下。
食不言寝不语,沈南意却在众人安静用餐时发出声响,只见她用一把餐刀在切割整鸡,眼花缭乱的刀法让骨肉分离烤鸡只剩下一副完整的骨架,完好的摆在盘中。
沈南意手中的那把刀和之前解剖的那把刀很像,而她对待这只鸡的态度也这么严谨。
这一幕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飞宴嘴中的鸡腿直接掉在碗里,发出声响。
沈南意放下刀再拿起筷子吃鸡肉,见众人神色异常,主动邀请道,“你们吃啊,怎么不吃了?”
她一脸疑惑,从飞宴盯着餐刀眼神来看,这些人心有顾虑,“这把刀是专门用来切割食物的餐刀,不是解剖刀,是干净的。”
梁谙尴尬地笑着,“夫人真是好刀法,好刀法啊!”
桌上也就只有他笑着,其他人在惊讶之后迅速低头吃饭,落得他更为尴尬。
不过,此时柏安衍已经吃好,他放下筷子,用手绢轻轻擦拭嘴角,漫不经心地说,“稍后,我等要出门一趟,可能下午会回来,中午不用准备午饭了。”
“好。”梁谙也放下碗筷,实际上他也没吃几口。
饭后,梁谙如往常一样出
门去私塾教,而房内沈南意呆得甚是无聊。
“公爷,梁公子之前提出荣侯府的荣安县主明天就要下葬了,昨晚您也说要去侯府,何时动身啊?”
柏安衍风淡风轻地说,“不急。”
沈南意在架上随便找本翻看,就在她要出门时,临江县火政官被召进府中,被飞廉带到房外等候,“公爷,人到了。”
“进!”
飞廉带人进门,年轻的火政官进门就行跪拜大礼,“卑职临江火政叩见柏国公。”
他也是第一次见传闻中的‘冷面杀神’吓得头不敢抬,浑身颤抖。
“起来回话。”
柏安衍坐在案旁,手中锦扇轻轻摇曳,他的脸上面无表情,神态上颇为冷漠,“孤且问你,荣昌侯府的失火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