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进来。”
“掌门!”
纪景行入了掌门房门内,向案前的纪以正行着礼。
“景行。”
看到眼前的纪景行,纪以正放下了手中的卷,起身来。他走到窗前的小案边,坐了下来,并向纪景行示意着。
景行坐了下来,他提起面前的茶壶先给纪以正添着茶。
案前的那扇窗开的很大,沿窗望去。庭院中有一株笔直挺立的梅树,此时那树上仅剩下绿叶。
“还记得当年初见你时。那时候,你像个小乞丐一样,就站在山门前,不语不离,任守山的弟子怎样驱赶就是不肯走。若非恰逢我下山游历,你大概会一直在站着!”
纪以正接过纪景行递来的茶,忆想当年。
而听着他的这话,纪景行便只谦逊的声音浅浅言着:“儿时执拗,幸得掌门不弃收留。”
听着这话,纪以正笑了,只问:“你如今不也是一样执拗!”
“掌门。”
此时的子戒在门外候着。
“进来吧!”
“掌门,长寿面好了。”待子戒进来将一碗长寿面放在了案上,便又告退出去了。
“快吃吧!今日是你生辰。”纪以正招呼着景行,将筷子递给了他。
“多谢掌门。”
闻着这话,纪以正只一脸慈祥的道着:“此处四下无人,这便只是翁翁给孙儿的长寿面。”
“多谢翁翁。”纪景行向眼前的纪以正点着头,接过了那双木筷。
而看着眼前连吃面都有条不紊的纪景行,哪里看得出是个随他游历多年风餐露宿,颠沛流离的怜儿模样。
纪以正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在双亲关爱之下,无忧无虑的温润公子才对。
想到这,他不禁觉得伤怀。
“景行,你是否会怪翁翁?这些年来待你严苛,四处流浪,如今又来这清冷之地?”纪以正轻轻问着纪景行,有些伤感。
而听着纪以正的话,纪景行停住了吃面,他放下了手中的那双木筷,只道着:“翁翁,景行从未怪过您。这些年来,随您四处游历,方知江湖,亦初悟正邪。”
纪景行的话语恳切真挚,而看着眼前的有些低沉的纪以正,他便又继言着:“景行知道您的关心。但无论是当年,亦或现在,我很清楚,这儿,是我无悔的地方。”
听着纪景行肯定的话语,纪以正的心中很是宽慰。他点点头,随即又浅浅言着:“你倒是同言一样,一样的…让人心疼…又宽慰。”
纪以正的这话说着,看向了窗外的那株梅树。
听到“言”这个名字,纪景行有些愣住了,随即他的轻轻问着面前的纪以正:“是翁翁常说的那位师叔吗?”
“是啊!”
纪以正应着,露出欣慰的笑,只道着:“他是我最欣慰的孩子,…也算是不负道心,无悔下子。”
纪以正的这话沉沉的说着,随即又将眼神投向那株梅树下,继言着:“你看,他以前便是在那株梅树下习武练剑的。”
朝着纪以正看去的方向望去,景行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低沉,他似乎想着什么。
“那儿吗…?”
看着庭院中的那抹孤傲不屈,纪景行心中暗念着。
而这时,纪以正转过头来,只同他继言着:“景行,此次下山翁翁还另有任务要交于你。你带着北麟,定要万事小心,早去早回!”
“嗯!”
听着纪以正的这话,纪景行点下了头,言着:“翁翁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