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掉在手心,是滚烫的感觉。裴宴斯头一次这么触摸她的眼泪,那些泪水在手心里,带来阵阵异样的感触。
沈禾鱼把头偏开,并不想搭理他,也不想让他太过近距离的触碰自己,只要想到他这只手在这之前还拥抱过白笙儿,她心里就犯起阵阵的恶心
裴宴斯见她这样,也不再强迫什么,将手收回去,联系赵晋去将那一盒药给带过来。
赵晋只用了没多久,就将东西带来。
他拿去医院做了化验,果然是堕胎药,但性并不强烈,也许是太强烈的药物有过管控,所以白笙儿买不到,也正是因为这样,沈禾鱼的孩子才得以保住。
他拿着那一盒药坐在床边看,低眉沉思着什么,沈禾鱼见状,冷笑一声故意道:“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是不肯对她做什么吧?既然这孩子都没有她重要,为什么还要让我留着?”
裴宴斯目光稍冷,凝视着沈禾鱼那张略显得苍白却依旧漂亮的脸蛋,道:“你好好休息。”
他沉声说完,拿着东西起身,拉开病房门离开,并没有告诉她要去哪里。
沈禾鱼习以为常,心下早已对此感到麻木。
裴宴斯将东西带走后,坐到车里,赵晋跟在他身后上了驾驶座,问道:“裴总,去哪里?”
“去见她。”
不用说这个‘她’是谁,赵晋就知道是指的白笙儿。他知道她如今所住的地址,立即将车给开出去。
只是却没看见人在家。
明明生日会已经结束了,人却不见回来,裴宴斯有钥匙,开门进去后等了一会,才看见白笙儿慢吞吞回来。
她一走进家门,看见他在,愣了一下,随即红了眼圈,眼泪掉了下来,道:“宴斯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说话间,就想要扑入他的怀里。
裴宴斯不动声色朝着旁边坐了坐,拉开了跟她的距离,他静静看着她,并没说话,她的眼泪并激发不起他的心疼。
反而还有几分莫名的烦躁。
“宴斯哥哥?”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冷漠,白笙儿有些不明所以。
裴宴斯盯着她,并没说话,而是直接将那一盒药直接丢了出来,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
“……什么这是什么?”白笙儿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着那盒药不明所以,走上前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说明,这才说道:“这好像是给孕妇吃的,我并没有怀孕啊。”
说到怀孕,她脸色红了红,看在眼里真是好一朵娇羞不谙世事的小花,随意两个字眼就能逗得她满面通红。
如今她的这种变化却无法让裴宴斯产生任何旁的情绪,他看着她与沈繁双那一张酷似的脸,说:“是你放的,是不是?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我耐心不好,希望你记住。”
白笙儿愣愣看着他,从他说话的语气里听出了冰冷和威胁,就连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带着浓烈的警告。
她向来就知道进退,眼下的情况早已经是暴露,否则他不会拿着东西亲自上门来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