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余之光办公室出来经过护士站并没有撞见小丽,虽然心里很想找人问些埋在心底的疑问但还是选择了回病房。
第二天早上依然在手推车的车轮声和护士们的笑谈声中醒来。小丽和昨天一样出现在病房内,尽管脸上依然挂着不满但并没有和昨天那样怒气冲冲,虽然动作不温柔但终归是没像昨天那样粗鲁。抽血的时候虽然比昨天痛但终归是没像先前那样手臂被拍得通红。
一切检查完毕,她语气生硬的说:“你今天记得去做昨天留下的检查。”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并说了声:“谢谢。”
看着收拾好一切的她准备离开却又思考了一下后转过身对我说:“你做手术是需要输血的,你联系下亲戚朋友给你献个血。”
“一定要的吗?”
“是的,你自己联系一下吧。”
我还想着问要去哪里献可小丽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剩下张着嘴巴的我呆呆的坐在床上。
八点,余之光准时的出现在病房内,身后跟着关之外以及其他几个没见过的医生。
关之外依然像昨天那样朝我笑了笑,而我却看了一眼余之光后才敢报之一笑。今天的余之光就像一位老气横秋的老师一样,并没有和我离得很近而是站在床尾处向他身后的人说着我的情况。最后才叮嘱了一句“记得不要乱跑”。
笑笑今天要手术,所以昨晚10点后她便开始禁食了。想着我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吃什么,也不想去医院饭堂吃。突然想起了昨天那条小道上的面包店,决定出去买我最爱的葡挞吃。我掀开被子,麻利的洗漱换衣服后和笑笑打了个招呼便出去了。
我把检查单也带上了,以便我吃完早餐了直接去做检查。
夏天的x市,尽管才8点多太阳已经开始烤着大地了。出了医院门口,热气如平常一样扑面而来。我嫌弃的努了努嘴后往“想见你”面包店走去,有了昨天的教训我走得很慢。
路过花圃的时候,百合花的香味让我停下了脚步。我走进去,想要买几株百合花可想到病房里没有花瓶于是作罢了。从花圃出来后我径直去了面包店,买了一打葡挞和一罐酸奶后我满意的拎着袋子走在回医院的路上。
在医院的林荫道上,我吃了半打葡挞和一罐酸奶。从背包拿出了检查单,我懊恼的盯着彩超检查单发呆。无计可施的我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给余之光发了信息:我今天做检查,那个你可以帮我找下霍医生吗?
没多久收到了回信:“我昨天就已经和她说过了,你12点之后去彩超2室。你自己一个人去做t就好了,彩超和心电图让嫣儿给你做。”
看完信息忽然在想,余之光这样做算不算徇私了呢?而我会不会让他难做了呢?哎!果然我还是经常给人添麻烦的吧。
从门诊楼回到住院部才9点多。笑笑已经去了手术室进行手术了,在病房吸完氧后的我觉得无聊便到走廊透透气发现走廊上很多宣传挂图,我驻足在心脏手术宣传挂图前。默读着上面的字:患者需要全麻上体外循环呼吸机进行手术
身边站了个人我是知道的,但我并没有太在意站的人是谁,只是认真的读着上面的字,看着上面的图。忽然那人说:“你看着不怕吗?”
我反应过来后转头看了下身旁的人后下意识的迈开了一步说:“关医生好。”
他客气的笑了一下回应说:“你好。”
“我高中时候读的理科班,选的是生物,所以看这些并不觉得害怕。”
“可这是你将要做的手术。”
“那不是更应该要清楚明白在心吗?”
他赞同的点了点头。
俩人站在挂图前没说话。我扭头看了看关之外,决定鼓起勇气问一问:“关医生。”
“嗯?”
“你以前交过笔友吗?”
他思考着说:“笔友?”
我朝着他猛地点头
最后他笃定的说:“没有。”
那一刻,很奇怪心底竟然是放松的,似乎我并不希望他是光年之外以及我很满意这个答案。也发现,原来我期望光年之外是他。这一疯狂的想法不免让自己打心底嘲笑了自己一番,也因此笑出了声
从余之光办公室出来经过护士站并没有撞见小丽,虽然心里很想找人问些埋在心底的疑问但还是选择了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