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被子掀开,肚子确实是饿了。
姐姐把早餐摆上来说:“今天的早餐我是到外面去买的,给你买了煎饼果子还有豆浆油条。”
“哇油条,自从我脸上长痘后,我就没吃过油条了,爱死你了,姐。”
贪吃的我一直都认为,没有什么坏心情是吃不能填补的,如果有那就多吃点。
我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然后坐到床上拿起还温热的煎饼果子送进嘴巴。
我一口就咬了三分之一的饼,边缘的酥脆的饼皮在碰到嘴唇的那一刻就已经掉落了,而送进嘴巴里的饼皮连着薄脆一起,外软内脆,再加上带着些少辣味的咸萝卜干,那美味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好好吃啊。”这几个字从我嘴里吐出来,大概姐姐只能闻到香味,无法听出它的具体意思。
姐姐去给我抽了张纸巾,边喝豆浆边说:“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听不懂。”
我只好讪笑说:“好。”
这时门外响起了我和姐姐听不懂的语言,那声音在病房门口特别大。
姐姐放下早餐出去查看情况:“你好。”
那人并没有理会姐姐,自顾自地对着电话大声说。
我也想出去看看情况,于是把剩下的煎饼果子三口两口地吃了。
只见门外的妇女风尘仆仆的样子,用浓重的方言对着电话那头大声地说着,似乎电话那头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需要用高亢的语言来沟通。
姐姐把我推回病房内说:“你出来干什么?有危险怎么办?”
“姐,这里是医院,不会有危险的。”
“可是外面那个女的,看起来凶巴巴的,说话那么大声,这里是医院啊。”
“可能电话那头的人听不清楚呢。”
“坐下,反正你不要出去。”姐姐把我按在床上,命令我坐下不许再出去。
说完,姐姐出去打算关上门。
只听姐姐大声地说:“你好,请让一下,我关一下门。”
姐姐还没回到床前,门又打开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在门口的妇女拖着大包小包,径直往2号床位走去。
她轻松地把行李扔在床上后一屁股坐下,然后又从帆布行李袋拿出一双拖鞋,旁若无人地把鞋子脱掉又把袜子脱掉随意地放在地上,最后换上拖鞋,急急忙忙地跑进了洗手间。
我和姐姐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是遇上了什么样的病友。
我和姐姐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医生这时候回来巡房了。
“小年,今天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感觉更好了?”巡房的医生戴着口罩问。
虽然知道今天不是余之光巡房,而且也已经吃了东西把心情填平,但当一个陌生的医生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发现刚才的煎饼果子白吃了。
我冷淡地说:“嗯,一直都感觉一天比一天好。”
闻言,医生却笑出了声。
他把口罩摘下说:“小年,老余没说,今天是我来巡房吗?对我态度有点差啊。”
我这才发现是关医生,猛然想起昨晚余之光说是老关接管。
“关医生,不好意思,我只是、只是”我在脑子里搜索着一个合理的借口。
“只是刚才入住了个新人,她太吸引人了,我还没回过神来。”这理由真是完美。
“好吧。”关医生毫不计较地说。
“你昨天的数据,小丽已经告诉我了,等会再滴两瓶药水,估计就可以停了,剩下的两天就是观察,没什么异常,周三你就可以出院了。”
关医生预计的出院时间还要更早,顿时觉得这是昨晚到现在最开心的事情了。
“周三就可以出院,真是太好了。”
“嗯,那你休息好,明后天我可能就不过来了。你有事去办公室找我,我一般都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