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前十一年的人生只有两种颜色。 一种是浓郁到化不开的黑色,一种是充满生机的红色。 肮脏的蜘蛛尾巷,在空气中蔓延的酒气,没有止境的辱骂和殴打,组成了黑色。 闪动微光的湖面,撒下细碎阳光的树荫,和自己都有些与众不同的能力,组成了红色。 霍格沃兹的来信为西弗勒斯叙说了人生中的一种新可能,他的不合群有了一个理由——他是一名巫师。 他可以操控魔法,他可以进入魔法学院学习,他可以见到完全不同于蜘蛛尾巷的魔法世界。 西弗勒斯像在沙漠中渴了三天的人遇见了绿洲,他开始不分昼夜疯狂的汲取知识,分院帽告诉他,他的野心会使他在斯莱特林爬上高位,而他的天赋也使他在这里站稳了脚。 哪怕他穿着破旧的二手袍子,哪怕他总是不注重外表,哪怕那些纯血家族的少爷小姐暗地里嘲笑他的出身,但是那又如何,等他足够强大,他会得到所有人的尊敬。 但是在他人生新篇章的开端,一只漂亮的金色蝴蝶突然飞入了他的世界,煽动翅膀带来了一阵飓风。 洛丝琳·格林格拉斯是个美丽的,但是并不好相处的女孩。她只与她感兴趣的人交谈,对于不感兴趣的人她总是扬起下巴,面色冷淡,摆出一副矜贵的姿态,不愿多说一句话,和格兰芬多的那个布莱克一模一样。 西弗勒斯有幸成为了那个她感兴趣的人。 洛丝琳第一次凑到西弗勒斯身边要与他做搭档时西弗勒斯就看出她的来意了。她想要一个能帮自己完成作业并在课堂表现里取得高分的朋友,而西弗勒斯需要一个稳定的,不需要花太多时间精力去社交的搭档,洛丝琳又是一个纯血贵族家的大小姐,这算得上是对等交易,西弗勒斯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对方似乎并不仅仅把他当做交易对象。 洛丝琳的缺点其实不太少,但同样的,她的优点也不少。 即使西弗勒斯为斯莱特林加了不少分,但仍然有人看他不顺眼,在背后说闲话和层出不穷恶作剧可以说是常态,西弗勒斯对于闲话懒得搭理,恶作剧不造成实际伤害他也就当做没发生。 毕竟,蛰伏是毒蛇最好的美德之一。 某些有着格兰芬多特质的人却不这么想。 在见到洛丝琳的魔杖抵上那个喜欢嚼舌根混蛋的脖子的时候,西弗勒斯还是有几分惊愕的。 他和洛丝琳走在去魔药课的路上,那几个混蛋在走廊的另一头对他发出嘘声,大声嚷嚷着他的破袍子是不是古董,他应该滚回家里换一身体面点衣服再出门。 哪怕是习惯了这些充满恶意的话,该有的难堪还是少不了,西弗勒斯正准备用这几个人来试试自己新学的魔咒,就看到身边的女孩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黑胡桃木的魔杖戳在了那个还在张着嘴的蠢货的脖子上。 “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们对西弗勒斯说出任何的冒犯的话…”她紫罗兰色的眼睛眯了起来,充满了威胁的意味,“我就让你们知道格林格拉斯家族黑魔法的滋味。” “我家庄园的地牢里疯了的人比你们脑子里的水还多。” 看到落荒而逃的几个背影,西弗勒斯突然感觉今天的天气好像很好,空气里令人烦躁的闷热好像都被蝴蝶翅膀扇起的风吹散了。自己愿不愿意,有没有能力去解决在背后嚼舌根的人是一码事,有人为自己出头又是另一码事。 而成为被袒护的那个人向来是令人愉悦的事。 莉莉是温柔的,纯洁的,她与西弗勒斯的相处更多时候是各做各的,享受安稳宁静的氛围。 洛丝琳和莉莉不一样,她活泼,娇气,懒惰,没那么善良,喜欢做恶作剧,鬼点子很多,和好学生几乎完全不沾边。 但她充满活力,真诚,护短,直来直往,简单易懂,没什么心机,大多数时候西弗勒斯只要看一眼就可以看穿她的所有心思,然后默默接过她手里的魔药材料,或者递上已经完成的作业。 这样和莉莉几乎完全相反的女孩和莉莉成为朋友让西弗勒斯有点吃惊,但随即释然了,两个灵魂纯粹的女孩成为朋友不是什么难事。 斯内普先生,斯内普,西弗勒斯,西弗。 洛丝琳日渐亲昵的称呼离不开西弗勒斯的纵容,他清楚自己不是洛丝琳唯一的朋友,女孩更多的时间是与格兰芬多那三头蠢狮子待在一起,好在他要将大把的时间花在学习上,这使在斯莱特林独来独往的时间没有那么难熬。 二年级的圣诞礼物是一本藏在格林格拉斯家族的黑魔法,洛丝琳小声告诉他自己好不容易才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将它偷出来。 这又是一个不同点。 <
r> 莉莉无比排斥黑魔法,仅仅提起都会引起她的反感,而洛丝琳将学习黑魔法的工具推到了他手边,甚至与他一起学习。 西弗勒斯内心的天平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开始倾斜,莉莉于他而言仍是不可代替的百合花,但天平另一端落在上面的金色蝴蝶却在不停的添加砝码。 “西弗,你有在意的女孩了吗?” 在回家的车厢里莉莉向他抛出问题,他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他不确定在听到这个问题时他脑子里闪过的是莉莉还是那个金发女孩,于是反驳的话被咽了回去。 莉莉却是毫不意外的露出调侃的笑容。 “她是个招人喜欢的女孩,不是吗?” 粉色攀上西弗勒斯苍白的脸,他无端想起了卢修斯在壁炉前的话,他试图通过这件事转移话题,但莉莉突然沉下来的脸色让西弗勒斯突然惊醒。 “你不能加入食死徒,西弗,那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你会毁了你自己的。” 她是莉莉,她不是洛丝琳。 习惯了与洛丝琳的畅所欲言,西弗勒斯有些僵硬的向对方承诺自己不会加入,幸好火车到站的铃声响起,打破了令他想要逃离的尴尬氛围。 “西弗!” 狼狈逃下火车的西弗勒斯被刚刚对话中没提到名字的主角拉住了胳膊,他稍微稳定了情绪,摆出一副往日的平静神色。 “本来想邀请你来格林格拉斯庄园的,但是我知道你不太喜欢那几个麻烦的男孩,”洛丝琳向来不参与他和掠夺者其他成员的小矛盾,她紫罗兰色的眼睛亮亮的,映出了面前少年的脸,“还好卢修斯邀请了你,这样我们就可以暑假见面啦!” 也许你更想见我的暑假作业。 在心里的吐槽还没说完,洛丝琳就被同伴拉走,她不忘回头冲西弗勒斯用力挥了挥手,说了句他没听清的话。 西弗勒斯认出了那个口型,她说,到时候见。 她是否期待与自己的见面?即使那只是一场宴会,不是一场约会。 她会与自己跳舞吗?掠夺者们集体缺席了一二年级的圣诞舞会,他还没见过她跳舞的样子。 一种热切的,期盼的心情充斥了西弗勒斯的心,他感觉心脏好像被泡进了一杯气泡水,绵密的气泡在心脏附近炸裂,引起一阵奇妙的颤抖。 这种奇妙的心情一直持续到西弗勒斯推开那扇破旧的大门。 他的人生走向了转折点。 布满黑色污渍的地板,蔓延出一片暗红湖泊的血液,了无声息的女人,与拿着破碎酒瓶惊恐看向门口的男人。 那份惊恐在看清来人时变成了不顾一切的凶狠。 西弗勒斯感觉自己被分割成了两个不同的个体,一个冷静,一个失去理智。 冷静的他用飞来咒取来了拿把尖刀。 失去理智的他将刀送进了那个男人的身体。 快速的,连续的,贯穿了那个男人的腹腔。 如果一个人处决了一个凶手,那么他到底是正义的使者,还是残忍的刽子手。 温热的血液与冰冷的血液融到了一起,西弗勒斯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那么爱着这个凶手的母亲,在这一刻与这个结束她生命的男人融为了一体。 “愈合如初。” 西弗勒斯手中沾满鲜血的尖刀下一秒就指向了不请自来的客人,客人掀开隐藏身份的兜帽,露出了一头铂金色的长发。 “lrd总是会额外照顾有天分的人。” 卢修斯做了个手势,示意西弗勒斯放下手里的尖刀,但对方不配合的态度让他意识到这个男孩没那么好糊弄。 “你需要一个监护人,你不会希望自己成为被监管的孤儿巫师的。” “他必须死。” 西弗勒斯声音嘶哑得像两块木头相互摩擦,他仍未放下警惕。 “或许我们可以用一些小小的手段,让他变得听话,并且生不如死。” 一道绿色的光落到了受伤的男人身上,西弗勒斯看到他僵硬的起身,脸上满是呆滞,腹部刚刚被治疗过的伤口因为扯动又流出了鲜红的血,但他本人似乎毫无察觉。 “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个男人现在的状态无疑是对现状最好的解决方式,西弗勒斯从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凡事都需要付出代价。 “不用那么紧张,西弗勒斯。” 卢修斯对西弗勒斯沾了鲜血的长袍施了个清理一新,捡起他的魔杖放回他的手心。 <
r> “这只是一根小小的橄榄枝。” 斯内普夫人的葬礼被安排在一个雨天,卢修斯替西弗勒斯安排了一切,并且参加了这场只有两人出席的葬礼。 印着马尔福家徽的请帖与一个礼盒一起被递到西弗勒斯面前,他透过雨幕有些看不清卢修斯的神情。 “去见lrd至少需要一件体面的礼服。” “…谢谢。” “只是向未来的共事者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罢了。” 马尔福向来会收买人心,但纯粹的利益往来反而使西弗勒斯安心了。 马尔福家的宴会在七月中旬,西弗勒斯用半个月时间处理好了家事,不会再酗酒和赌博挥霍金钱的男人每天只需要最基本保证生命的食物就可以让他活下来,西弗勒斯确保他不会清醒过来后,将自己收拾好前往了马尔福庄园。 西弗勒斯在正式开场前一直在站在一个能看到大厅却又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他无心社交,也懒得和这些用下巴看人的纯血贵族社交。直到一片引人注目的金色出现,西弗勒斯突然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穿着一字肩绿色长裙的女孩慵懒的靠在柱子上,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像一只矜贵的波斯猫。她时不时将一些食物递到身后,然后被一只从空中出现的手接过。 那是洛丝琳·格林格拉斯,她身边是她那些即使愚蠢,却不曾像他一样手沾鲜血的格兰芬多朋友。 如果她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她还会和自己做朋友吗?一个有些病态的笑出现在西弗勒斯嘴角,他突然有些想看到洛丝琳知道他做的事之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但当自己喊出女孩的名字,她向自己走过来时,西弗勒斯又退却了。 再等等。 他试图给自己找借口。 再等到她和自己的关系更好一点,再告诉她,让她知道自己视作朋友的人,是一个手沾鲜血的刽子手,那时候她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 女孩压低了声音向西弗勒斯叙说在他听来十分无聊的暑期经历,他没有向往常那样给予简单的回应,他只是沉默着迈上一步又一步台阶。 “西弗勒斯,出什么事了吗?” 等她知道一切,还会这么关心自己吗? 西弗勒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迈进那道黑色的门后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几乎是马上感知到,那个坐在沙发上看不清面孔的男人非常危险。 也非常强大。 强大到可以让卢修斯及时出现帮助自己解决困难,强大到可以给自己一个逃出深渊的机会。 即使这个机会,会将他拉进另外一片深渊。 黑魔王如同一位普通的绅士一样向他们问好,西弗勒斯感受到了洛丝琳的反感,她绷紧了身体,好像准备在下一秒就逃离这里。 西弗勒斯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他不确定是由于对力量的渴望,还是想到洛丝琳可能因为他加入食死徒而和他分道扬镳。 在西弗勒斯脑中的幻象已经进行到洛丝琳与自己断绝关系时,他从黑魔王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么斯内普先生,你的答复是?” 西弗勒斯不是洛丝琳,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他沉默的卷起了左手的袖子。他曾在卢修斯左臂见过那个标记,现在它要落到自己的左臂上了。 “格林格拉斯小姐,你该出去了。” 格林格拉斯小姐,你该离开我这个肮脏的,不起眼的,没人在意的食死徒了,去和你那些站在阳光下的朋友待在一起,去走你该走的路。 西弗勒斯闭上眼等待印记落上手臂,但一阵轻微的风在身边卷起,有人在他的身边跑过。 他睁开眼,看到了一只金色的蝴蝶。 一只害怕到双手都在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却仍然坚定的挡在他面前的金色蝴蝶。 “我觉得斯内普先生也许需要认真考虑一下。” 她的声音将黑暗与他隔绝开来,瀑布般金发在昏暗的房间中熠熠生辉。 西弗勒斯,再不心动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敲击着鼓膜,血液冲击着心脏和大脑,然后在某一秒突然冷却。 “我已经考虑好了,这就是我的答复。” 西弗勒斯避开了洛丝琳难以置信的眼神,金色的蝴蝶被拉出了不属于她的房间。 西弗勒斯在无数个感受着左臂刺痛的夜晚回忆起那一天女孩的眼神,她是否感到失望,痛心,难以理解?左臂被落下烙印的痛苦应该只有一瞬,但实际上每一晚都传来刺痛的烙印不断拷打着他的心。 <
> 他远远的避开洛丝琳,甚至远远的避开莉莉,自欺欺人的逃离使他能得到片刻喘息,他以为这样会持续到毕业,持续到他离开霍格沃兹。 但是金色的蝴蝶没有放过他。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成了食死徒。” “我相信你的选择,我是说,我们还是朋友。” 不,她根本不懂他经历了什么。 “我确实不懂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你并没有伤害我,不是吗?” 洛丝琳抓住西弗勒斯的右臂,那股古怪的刺痛好像转移到了她触碰的地方,他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相信你也知道那个人很危险,你这么做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但这不是你推开朋友们的借口。” “莉莉也很担心你。” 是了,还有莉莉。 他并不是因为洛丝琳而不再逃避,他只是因为莉莉。 终于找到了借口的黑发男孩向自己的内心妥协了,他又变回了那个待在洛丝琳身边,纵容她享受自己熬好的魔药,完成的作业的朋友。 如果他不曾得到优待,那他会甘心于停留在此。 但是当他看到从女生宿舍的台阶上走下的美丽女孩,他明白他需要向梅林告罪自己的贪心。 他希望这样的金色蝴蝶,只属于自己。 他控制不住自己对那几个格兰芬多露出嘲笑的表情,那两个男孩看向洛丝琳的表情他再熟悉不过,当他照镜子时会看到同样的神情出现在自己脸上。 那是种试图隐藏却还是遮盖不住的恋慕。 那一晚的洛丝琳美得像件一碰就碎的艺术品,她旋开的裙摆将西弗勒斯拉进了一场精心编织的美梦,他多么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好让他在梦中永不醒来。 这场美梦的余韵甚至持续了几个月,不知名的感情在隐秘的角落如杂草一般疯狂生长,西弗勒斯开始打理自己的外表,如海藻般的黑发被他用她赠送的发带束起,他整夜整夜的做着同一个梦,抱着他的蝴蝶在舞池跳着没有止境的舞。 然后梦碎在那个有着微风的晚上。 他对格林格拉斯家族的遭遇有所耳闻,即使他不留余力为黑魔王效力,但也尚未成为黑魔王的心腹,他曾试图通过卢修斯打探消息,却只得到了一个告诫的眼神。 他知道洛丝琳不会无动于衷,但没想到她会请求自己引荐她加入食死徒。 无端的怒火席卷了西弗勒斯,他几乎要折断自己的魔杖。 他纯洁的,美丽的,生长于阳光下的蝴蝶,想要加入食死徒。 他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愤怒她要为了家族堕入黑暗,还是在愤怒自己的无能,无法阻止她走到这一步。 他大声的指责她,极力控制自己不说出那些会伤害到她的话,然后似乎是轻而易举的被说服了。 他阻止不了她,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阻止不了他的蝴蝶奔赴黑暗。 如果阻止不了,至少他要陪在她身边,这会是只属于他和她,独一无二的秘密。 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她深陷泥潭无法自拔,那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拯救她。 如果蝴蝶想要重返光明,他会成为她的第一颗垫脚石。 —————— 小玫瑰的魔杖是黑胡桃木,以独角兽毛为杖芯,长度约为1225英寸。 魔杖外观 杖柄:杖柄光滑,几乎没有额外的装饰。 弹性:合乎逻辑的易弯曲(reanasple)。 魔杖木:黑胡桃(k ln) 奥利凡德先生说:“黑胡桃木不像一般寻常胡桃木魔杖那么常见,它所寻的主人要具有敏锐的直觉和强大的洞察力。黑胡桃是一种外观很漂亮的木头,不过使用起来并不简单。它有一种出名的怪癖,对于内在冲突异常敏感,如果它的持有者在任何程度上自欺欺人,它将瞬间失去魔力。如果持有者不能或者不愿意坦诚面对自己或他人,这种魔杖将不能正常使用,需要与新主人匹配以恢复它往日的雄光。如果与真诚,有自知的主人匹配,它将是所有魔杖中最忠诚,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施各种类型的魔咒的时候都别具一格。” 魔杖芯:独角兽毛(irn hair) 独角兽毛通常能施出最稳定的法术,最不可能出现波动或堵塞的情况。杖芯为独角兽毛的魔杖一般情况下最不可能向黑魔法屈服。它们是魔杖中最忠心的存在,通常牢牢依附着第一任魔杖主人,不论主人是否造诣很高的巫
师。使用独角兽毛作为杖芯的小劣势是:它们制成的魔杖不是最强大的(不过魔杖所用的木材可能弥补这一点),还有,如果遭遇粗暴处理后它们可能变得忧虑;这种情况下的独角兽毛可能“枯萎”,杖芯会需要更换。 魔杖解析来自https:zard-tltestsnd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