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正要反驳,倏然想起适才他红透脸的样子,起身戏谑一笑:“我虽疯了点,但不疯的时候和寻常女人一样,相公你可别嫌弃我。我嫁来之前,娘亲都告诉我了,洞房花烛要先帮相公脱衣裳,暖床,再……”
话还未说完,沈慕祁听得脸发烧,一裹衣裳:“你、你别动,衣裳我自己脱!”
“那怎么成,娘亲说了,必须要伺候相公脱衣裳。”季海棠朝他单薄的衣裳伸出小**,后者触电似的后退大半步,手忙脚乱的地脱了衣裳,爬上床:“我不想洞房了,谁要和疯子洞房,睡觉!”
他说洞房便洞房,不洞便不洞?季海棠冷笑连连,一个饿狼扑食,压到沈慕祁身上,恶狠狠道:“不是要洞房?怂什么,来,亲一个。”
沈慕祁嗷一声要坐起来,但身上的“肉饼”太重,他被压的得死死的,气势上也输了半截:“你这个疯女人,成何体统!快给我下去。!”
“不下!”
沈慕祁气急,扯着她的手臂,狠狠咬上一口:“下去!”
季海棠肉厚,他又没多大力气,被咬了也不觉多疼,反笑道:“你咬吧,咬了就是要和我洞房。”
吓得
沈慕祁急忙松口,连声呸呸:“谁要和你洞房了,没有自知之明的疯子,快给我下去!否则……否则三天后我就不陪你回门!”
女子嫁人三天后要带着丈夫相公回门,乃千百年的传统,若丈夫相公不陪,那说明这女人不受丈夫相公疼爱,娘家人也要低看的。
提起季家,季海棠立马想到张氏那恶心的嘴脸,也不闹了,冷哼一声:“谁要回门,”翻身躺下,瞥他一眼,“你说的不洞房,以后都不准提这事儿!”
“傻子才和你洞房,你做梦都别想!”
季海棠乐了:“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一夜无话。
“季海棠你个懒婆娘,以为嫁人了就不用干活吗,快给我出来!”聒噪的声音伴随柳氏的哭声贯入耳中,季海棠不耐的拉过被子蒙起头。
“你聋了还是瘫死在床上了,还不起来,等着老娘去请你呐?”张氏瞧见哭哭啼啼的柳氏就心烦,冷喝声,“去把季海棠给老娘拽出来,小寡妇家,老娘不屑进去。”
单薄的被子挡不住刺耳的声音,季海棠不耐的地翻了个身,扯下被子,蹬着鞋蹭蹭的地推开门:“大清早的叫魂儿啊叫。!
”
张氏双手叉腰,一双三角眼写满不快,劈手指着季海棠:“你个贱蹄子怎么和奶奶说话呢,不怕天打雷劈死你?”
季海棠掏了掏耳朵:“天打雷劈死我都比在这儿听你嚎丧好。”没准她被劈中,就回现代了。
张氏嗷一声,脱鞋就要上前揍人。田氏看她这架势也不敢拦,只小声提醒:“娘,她还得回去干活呢。”
张氏一鞋底子抽在田氏胳膊上,眉毛一竖:“显着你了?”穿上鞋,看向季海棠,“别以为嫁人就不用回家干活了是,只要你还姓季,你就得回家干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到沈家,就是沈家的人了,回去干活,没门儿!”季海棠收了视线,潇洒转身。
沈慕祁听见她自称沈家人时,眼底掠过一抹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