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格外调皮,从窗户缝里钻过,撒在靠着窗户边的床上,美丽的金黄色,轻轻的拍着熟睡之人的脸颊,直到熟睡的人儿,半睁开迷糊的双眼,又轻轻的揉了揉眼睛,神智似乎才清醒了一半。
阳光依然照在她的脸上,让平凡的脸蛋附上华丽而又高贵的色彩,令人不敢直视。
季海棠终于完全睁开迷糊的双眼,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宿醉的后遗症就是,早上起来,头痛的得厉害。
季海棠只记得,昨天晚上喝了两碗酒,好像还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还有什么呢?想不起来了,在心里暗骂一声自己没出息,这点酒就醉了,想当年,那可是千杯不倒的人。不过倒也难怪,毕竟,这具身体还没有完全成熟,才十七呢!又是滴酒不沾的人,当然是随便一点小酒就能醉倒的人。看来,得练酒品。
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是原来的那身衣服,猜想着大概是沈慕祁那个呆子把自己抱回来的。季海棠正准备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却不想从胸口摸出了一块玉佩,顿时十分好奇,这玉佩怎么来的了。想不起怎么来的了,索性不去想,
放到一边。
一大早总算收拾好了自己,出了门才发现,这哪里是一大早,都日上三竿了,季海海今儿并没有等她,自己去了回味轩,并且让柳氏转告季海棠,说是季海棠昨晚喝了酒,在家休息。
这一年多来,季海棠几乎没有在家里完整的休息过一天,即便有不去回味轩,也是这里忙哪里忙。可今日,突然闲了下来,家里的事情柳氏也不让季海棠插手,可以说季海棠只要吃了睡,睡了吃,就可以了,心理多半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浑身不自在。
季海棠又哪里是个做的住的人,终于在看见柳氏带着王氏出门了之后,内心大喊三声太无聊了,坐在椅子上,靠着茶几,拖着腮帮子,季海棠放空双眼,打算再睡儿。
不过她的希望落空,因为并没有睡着,而且觉得时间过得太慢,简直像是一只蜗牛在爬。
季海棠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有一件事事情没有做——稻田养鱼。之前虽说换到了田,可柳氏他们不同意,季海棠也不再多做想法,想要偷偷来。今天正好就是个机会。想到这儿,季海棠一个弹跳,一扫之前的无精打采,反而变
得神采奕奕,像一阵风一样,跑出了门。
季海棠先是到了张氏给的那几亩地,那四亩地临近河道,水源充足,又易于换水,是个不错的场地。又到了自己家原本就有的几亩地看过去只有两亩是连着张氏的四亩地的,同样是挨着河道的。其他的地,引水不太方便,季海棠便放弃了。
看了看这六亩地,季海棠还是十分满意的,接下来要做是稻田养鱼得第一步,加固田埂,原来的田埂太过松软,也不够高,这样对于养鱼是很不利的,可是用什么来加高田埂呢?
当然是用挖鱼沟里多余的土来加固了,挖鱼沟也是稻田养鱼的必备设施,为了让鱼和水稻能够又稳又高的效率产出,所以必要有鱼沟在给稻田施肥的时候把鱼存起来,免得鱼儿受到肥料的副作用。
而养了鱼也并不是高枕无忧的,因为稻田里活水流动,一旦养了鱼,一大部分鱼就有可能随着水源朝外面溜走,那么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必须要设置一个防止鱼逃跑得一个设施。这个设施有点像木栏,只是木板与木板之间的距离少了许多,总之鱼童跳不过,而水又进的来的距
离。
说干就要干,看完了田,季海棠就要去村子里找人来挖鱼沟和加固田埂,正直农忙得季节,各家各户都没有什么闲着的青壮年,季海棠有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去完成,最后只能,以多倍的工钱去请他们来。
这个工程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得做个七八天,这样下来,五十两的工钱是少不了的!
季海棠目前身上也没有太多的银子去投入稻田养鱼,两手一摊,季海棠觉得自己该去取钱了……说走就走。
季海棠摸了摸袖口里的钱庄信物,朝存钱的钱庄走过去。顺利的取到钱,季海棠也没有太过注意周围都有些什么人,当然也不知道,她这一趟进城是被人跟着的,一路跟着她取了钱,看见了她的信物,又跟着她往回走。
季海棠正要出城,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只见几个穿着普通,与一边人不同的是,他们几个的神情十分猥琐,令人看着就不舒服,这几个一起将季海棠围在中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其中一个上前道:“小娘子,刚刚可是看见你取了不少银钱的,兄弟几个缺钱花,想找小娘子借一点儿,不知道小娘
子意下如何?”
“不借!”季海棠回答道,一瞧这几人,她心里很清楚,这种人是每个时代都不会缺少的人,一事无成,就想着朝别人伸手要的人,你惯着他们一次就有第二次,贪得无厌。
“哼,小娘子,既然你不给,那我们就只好抢了,只是兄弟们可没有个轻重,一不小心,要是伤到小娘子哪里了,可别后悔!”那个领头模样的人朝季海棠放钱的袖口里瞄了瞄,眼睛散发着绿光来。
季海棠看了看他们几个人,心里知道是打不过的,只好开口周旋道:“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
那领头模样的人点点头,道:“没错,只要钱,怎么,小娘子打算给了?”
“我一个弱女子,打不过你们几个人,除了交钱似乎也别无办法吧?”季海棠做出无奈而又害怕的模样来,那几个人见季海棠这般模样,顿时觉得,这钱是来定了,怎么也不会飞,几个人笑了笑,脑海里已经计划着怎么去花这笔钱了!
“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吧!”那人嘿嘿笑着,一脸猥琐。
季海棠朝袖口摸了摸,忽的大声喊到:“县令大人,你这是来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