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季海歌不懂了,这些都是草,草的名字还这么好听么?
不得不说,季海歌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宁香幸灾乐祸的双手抱胸,冷笑一声道:“大胆奴婢,毁坏了主子最爱的花草,主子让你除杂草,你竟然伤了薰衣草贺沐月枝这么贵重的草,真是该赏你一百板子!”
在宁香看来,季海歌这纯属早找死,季海歌的命,可是连一棵草都比不上的。在着这个时代,人命算什么?唯有权势和钱财才是最管用的东西。
“凭什么?我那分得清什么杂草,不过就是认错了,不知者无罪懂吗?”季海歌明明没有理由,却还要牵强,宁香也懒得搭理她,转身回了屋子,将事情禀告给了白沫凌。
白沫凌一听,当即是真的气了,这落梅居的花花草草都是她费了心思打理的,如今这么被人毁了,自然是生气的。
宁香出来的时候,脸色也不是很好,抢过季海歌手里的篮子,一脚提踢到季海歌色小腿腹,季海歌不受力的地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你干什么?”季海歌想要起来,只是腿部乏力,试了试还是只能跪着,仰着头,不服气道。
“干
什么?小姐说了,罚你在这儿跪着,跪到天黑,晚饭也不用吃了!”宁香冷冷道。
说罢,又有一个丫鬟走了出来,搬了把椅子,就坐在门前,笑眯眯的看着季海歌道:“好好跪着,可别想着起来,不然,我怕我下手太重,伤了你那张小脸蛋。”这丫鬟一脸笑意,可说出的话却是阴气森森,手里还转动着一把普通的小匕首。
季海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有些惊恐,只能老老实实的跪着。
也是运气好,今儿的天气十分的好,阳光这会儿突然变得毒辣起来,晒在人的身上,能晒出一身汗来。
季海歌就这样在太阳底下,静静地跪着,没有人来给她送吃的,也没有人给她水,只有坐在椅子上的丫鬟,充满笑意的地看着她,时不时抛动着手里那吧把没有出鞘的匕首。
直到,白施宣回来。
白施宣进入落梅居的时候,就瞧见了季海歌,不过白施宣只是扫了一眼季海歌,便不再理会,进了屋子。
季海歌一瞧见白施宣兴奋的地叫起来,不过,被白施宣身边的一个小厮甩了一个巴掌。
那小厮道:“你是新来的丫鬟吗?这么不懂规矩?随
随便便叫唤主子?看你这模样也是个受罚的,还奢望主子替你求情,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模样。”
季海歌能怎么办?即使心里火气再大,可人在屋檐下,只能忍着。
她只能再次安慰自己,今日的羞辱,她一定会百倍还给这些人,季海歌死死的看着这些人,把这些人刻进自己的脑海里,她发誓,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而在屋里的白沫凌正亲自沏茶端给白施宣,两人相对而坐。
“你怎么罚起她来了?”白施宣问道。
“嗯……师父说,她,想要赖着你!我就是给她长长教训。”白沫凌调皮一笑。
两人嘴里的她,无疑指的就是跪在外面的季海歌。
白施宣无奈的地一笑,不知道这份无奈是对着白沫凌,还是跪在外面的季海歌。但是眼里那份哥哥对妹妹的宠溺,肯定是给白沫凌的。
“你呀……”
“表哥,难道,你要给她求情,真看上她了?”
“怎么会?这样的女子,就如同你所说的,连做妾都不配呢,大抵,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这样的女子,可以为了荣华富贵,做到这般田地。”
“哼,乡下丫头就是乡下丫头,”白沫凌鄙夷不屑,
忽的又话锋一转道:“虽然师父也是乡下来的,还和那女子一个家里出来,可怎么师父就那么好呢?我师父长的得也不错,又聪明还有一副好厨艺!同样姓季,差别却这么大!”
想起季海棠教自己做菜的时候那份认真,那份细心,真真是让那清秀的面容更添几分好看。白沫凌的眼睛里都是崇拜和敬重。
白施宣眼前浮现着季海棠的一颦一笑,嘴角不自觉的一弯,也是同意白沫凌的话,点点头。
“表哥,你说这个季海歌要怎么处理了?总不能留着她在府上不是?”白沫凌道。
“既然来了,总得给点礼物,才能让她死心啊!”白施宣悠悠一叹,折扇轻摇。
“表哥,我还想看戏呢,你可快点动手,让戏开演哦!”
白施宣点了点,又在落梅居做了一会儿两人商量一些事情,白施宣才离开。
季海歌痴痴的看着白施宣离开的身影,露出势在必得的模样,握紧了拳头。
季海歌这一跪,就跪到了晚上,宁香这才出来,高高在上的传达着白沫凌的命令,让季海歌可以起来了。
跪了这么久,季海歌早就又渴又饿,两只脚也沉重的抬不起来,
没有丝毫力气。更别提能吃上晚饭。
回到丫鬟们同住的屋子的时候,别人都已坐在床上,笑嘻嘻的打趣儿。
季海歌拖着酸软的双腿走到床前,坐到床上,就听到其中一人道:“明天少爷要请几位好友到家中小聚,到时候咱们都能去伺候呢!”
另一人又很快接上:“大少爷还让我取出好几坛子白龙井来,说是明天要不醉不归。”
“你们这呀,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咱们明儿能看见大少爷,定得好好打扮一番,没准儿就入了少爷的眼!”一位颇有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翘着兰花指,妖媚的笑着。引的其他几人嫉妒不已。
季海歌超朝那位翘着兰花指的女婢看了一眼,心里不满,讽刺一声道:“呵,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
那女子一听季海歌这话,邪斜撇了一眼,高傲道:“你们只是丫鬟,我可是主家姨太太的侄女儿,自然是可以给少爷做个姨太太的,也只有你们,这些不知道打哪儿出来的丫头,才配不上少爷!”
这番话也是引的不少人不服气,却又顾及着女子的来头,只能将不满咽下,可平日里相处起来,自然也不会那么熟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