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飞哥回去了之后,病房内恢复了安静。爸爸说的没错,我是一个习惯了热闹的人,如果环境安静了会觉得很孤单很孤独,所以即使现在工作了我还是选择住宿舍而不是外出租房子。
医院的夜总是来得早,以往在宿舍即使0点了还是觉得很早,外面的世界吵闹的很。马路上汽车的呼啸声,摩托车的疾驰声以及欢笑声说话声甚至歌声都能听到,在医院里过了10点基本就只能听到外面偶尔开过的汽车声或者救护车声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爸爸的到来,心里面高兴所以导致今晚11点了还没有睡意。睁眼看着苍白的天花板,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放映起过去现在的一些片段。
村里的赤脚医生给我扎手指结果第二天手痛到拿不起刷牙的杯子,后来妈妈又背着我去大姨村里看医生,不知道那时候的那个小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和光年之外通信的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一段日子之一,只是不知何时他才会出来再见我或者再也不会见了呢?脑海里一下子省略了高中和大学直接跳到了余之光身上,忽然又想到了小丽,我摸了摸手臂上微肿的针口重重的叹了口气。
翻了个身,我决定明天去饭堂要个水煮鸡蛋,肯定是因为我按压的时间不够长导致抽血的地方起了包。每天都要抽血让我觉得身体变得很虚,走几步路都感觉回到了小时候,希望可以早点安排手术吧。余之光怎么还没和我说什么时候做手术呢?还是明天自己亲自问问他吧。
在医院醒来总是被医疗推车的轮子声音吵醒的,不愿醒来的我把手放在额头上遮挡强烈的光线好让眼睛能继续入睡。
“小年,郭小年,醒醒了喂。”一阵有点陌生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我把手轻轻抬起来,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了护士长推着治疗车往我床边走来。我缓缓坐了起来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说:“护士长早上好。”
刘护士长满脸笑容的说:“早上好,早上好。来,我们测个血压抽个血。”
已经习惯了早上的程序,还没等刘护士长拿出血压器我就把手伸了过去。随着血压器发出滴的一声,刘护士长说:“今天的舒张压有点低了,不过也在正常范围内,不怕。”
说完她转身从治疗车上拿过橡胶管,轻轻拉过我的左手惊叹不已的说:“哎呀,怎么都肿了,你多点用热水敷一敷。我们抽另外一只手吧。”
过了一会儿,护士长便说可以了。她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小年,你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知道吗?”
“嗯,不知道呢,余医生没和我说。”
“那你去问一下他呗。对了,你以前没献过血吧?”
说到献血是我心里面的一个硬伤,以前读大学总是组织献血活动,可组织人的我却从来没有献过血。“我这身体,献血也不合格啊,而且体重也从没超过90斤,所以没献过血。”
“那你是要找人给你献下血了。”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血型的。”
“这个不用知道你什么血型啊。你不要看电视里面那些剧情,误导人。我们用血是要先填充后用血的,不用管给你献血的人是什么血型。有人指定献血给你了,我们才可以申请用血,从血调血过来。”
“噢噢,那要献多少呢?我用多少献多少吗?”
“这个一般不需要对等。按平常献血量献就好。”
“那是来医院献?”
“不用,去献血车献就好。医院对面的广场就有献血车。”
“哦,好的。那我看看我朋友他们有没有空,愿不愿意。”
“嗯,好。我先走了,你再休息一会吧。”
刘护士长走后,我开始想献血这件事。虽然说和同事处得都挺好的,但开口让他们献血给我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觉得难开口。平常大家都那么累,献个血虽然说对身体有益,但万一劳累过度又加上献了血可就糟糕了。
爸爸和飞哥回去了之后,病房内恢复了安静。爸爸说的没错,我是一个习惯了热闹的人,如果环境安静了会觉得很孤单很孤独,所以即使现在工作了我还是选择住宿舍而不是外出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