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在椅子上的云栀一骨碌坐起身,忿忿不平的拍桌,“可恶!这收集来的怎都是这些货色!”
云姝然看着她皱在一起的小脸只觉好笑,纸上的信息同她说的都对上了,目露疑惑,“阿姐先前都看过了?”
云栀摇摇头,又快速点点头。
这都是上辈子跟在祁砚身边就了解的,他要拉拢世家,自然要打听清楚底细。
这家茶楼也是她无意中得知可以打探消息的地方,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里面却大有乾坤,说是江湖百晓生也不为过。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讨个消息,没想到还真能有用,只是
云栀睨着一桌的歪瓜裂枣,不禁肉疼白花花的银子。
“阿姐不必为此事伤怀,婚姻之事冥冥中自有安排。”
云姝然看得极淡,她这一辈子本该如漂泊无依的浮萍,能被云家收养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至于什么如意郎君,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云栀看得心疼,握了握她的手安慰:“没关系,咱们慢慢相看,定不会让老妖婆将你草草嫁了。”
云姝然被逗笑,将手里的画像放回桌上堆到她面前,“那阿姐呢?可有看上哪家的男子?”
说完一顿,云栀欢喜二皇子,不顾世人眼光大胆求爱,这已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
只是这二皇子与云家三小姐走得最近,家里人不提,可外边都是在看她的笑话。
云姝然自知失言,却见云栀信誓旦旦,“反正不是那劳什子二皇子,我欢喜的人自然得是世间最厉害的男子!”
像是为了应验她的话,楼下的说人将手里的醒木一拍,“啪”的一声响彻大堂。
“要说这大祁厉害之人,除了当今圣上,能排上名的便是圣上胞弟。大祁的镇威王,祁寒声。”
“想当年镇威王作为护国大将军时,一片丹心保天子,随圣上南征北讨,东荡西除。明敕星驰封宝剑,一路所向披靡,势如破竹,扩大祁疆土,护大祁安宁!”
“镇威王武双全,更是仪表堂堂,不过唯一遗憾的便是”
“是什么?”下边有人耐不住好奇问道。
“一看这位兄台便是寻常两耳不闻窗外事。”旁边有人笑着接上,“唯一遗憾的便是王爷如今尚未娶妻成家,一心只在国事上,不知多少芳心暗许的女子伤心落泪。”
说人笑着点点头。
果然八卦是人的天性,一说到镇威王的私事,下面便讨论得热火朝天。
一生模样的男子不屑的轻嗤,“镇威王如此英明神武却还尚未娶妻,别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吧。”
这话下流又淫荡,在一众声音中便显得极为突兀,周围的声音不约而同减下来。
男子还未意识到,继续酸溜溜道:“传说镇威王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可世间之事不外乎寻欢作乐,你们倒还真信了?”
说完为了寻求共鸣,还一把拉过跑堂的小二,“我问你,你信不信这说法?”
那小二蹙着眉满脸认真:“舐皮论骨,妄言置评乃是小人所为。”
男子听出他在内涵,怒着脸将碗里的酒水往他脸上泼,“我就说怎么了?!实话实话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