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廷川弹了弹烟灰，又吸了一口。
“我查过姜奶奶这几天见过谁，她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不过她年纪越大情绪越不稳定，这两年为了不刺激姜奶奶，姜阮都很少去看她。”
景博砚点头，“只要没见过其他人就好。”
景博砚的视线又回到平板上。
楚梦瑶的信息已经被人放在了网上，既往情史按时间段列成表格。
景博砚很佩服现在网友的效率，饶有兴致地看着。
楚梦瑶还算是有姿色，就是人品不太好，明知自己是季廷川的女朋友，还暗搓搓对他，摸着他的手不放，没少给他暗送秋波。
也不知道面对季廷川这样荷尔蒙更强的男人她会怎样，八卦心上来，“诶，你这女朋友上没上过？”
季廷川抛给景博砚一个我没那么饥渴的眼神，淡淡地说：“没那兴致。”
许是军校毕业，季廷川在这方面洁身自好，姜阮本身就是个宝藏，其她女孩和她没法比。他的精力有限，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公司上。
景博砚好奇，季廷川做事情冲动的时候很少，但对横空出现的楚梦瑶倒是特别，屡屡为她失控。
“没有，你带他见那么多长辈？”
季廷川并不放在心上，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我和姜阮在一起的事，被她看见了，她说如果我不和她公开，就把我和阮阮在一起的事说出去。季家那些老东西就等着抓我把柄，我只能安抚她答应她。”
景博砚还是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支着下巴问：
“那你就甘于被威胁？直接找人封住她嘴巴就不得了，搞这么多事不够麻烦的。”
“我爸让我赶紧相亲联姻，我就想她出来顶一顶也好。”
“我看你是早就知道她是水性杨花的，设了个不脏手的套吧？”
季廷川掀起眼皮，“威胁我的人，不是在地底下，就是在医院。这已经是她最好的结局了。”
景博砚佩服现在女生的勇气，自己几斤几两都没掂量清楚，还不自量力地威胁季廷川。这回好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楚梦瑶这辈子算是走不出被人肉的阴影了。
不过楚梦瑶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活该。
景博砚不由地心疼姜阮不明就里地白难过一场。
“廷川，你就没想过给姜阮个名分？”
季廷川看向窗外，京中今日是雾霾天，让人感到压抑沉闷。景博砚说的这个问题，他一直在想，最终发现前路就如雾霾天一样看不透未来。
“我爸看不上单语晴，自然也不太喜欢姜阮，当初我大哥和单语晴是初恋，但硬被我爸拆散了，如果不是我前大嫂去世得早，单语晴也没机会进季家的门。我爸是个传统的人，不可能同意让兄弟俩娶母女俩，所以，我不能娶姜阮。”
听到这个定论，景博砚更心疼姜阮，想劝季廷川发个善心，“给不了人家幸福，就要学会放手，”
季廷川按灭了烟头，冰冷执着的眼神里压抑着一丝疯狂。
“我从小到大都被灌输一种思想，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努力抓到手。所以姜阮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好友这样的一面，景博砚头回见，浑身激起鸡皮疙瘩，这么疯批真特么有点恐怖。
姜阮遇到季廷川大约是她最幸福又不幸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