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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父亲得救

灵川见那蛇头眉心插着一件东西,只冒出一个头,不知是何物,伸手便要拔出来,可是那物件插的极紧,本身力气又没有完全恢复,却是拔不出来。于是拿出那匕首,撬开那鳞片,把物件周围的肉挖出,却见是一把极为精致的簪子,心想这簪子不知是何材料所铸,竟然比他的匕首还锋利。

他从没见过做工这么精巧的簪子,想着留在这山里也是糟蹋了,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拔了出来,拔出后簪子上却没有沾上半点血迹。簪子并不是太长,虽只簪头没有没入蛇头,却离蛇骨还有一定距离,灵川觉得奇怪,按理这蛇不该被这簪子给刺死才对。他哪里知道,那蛇是被这簪子震死的。他也不敢久留,从草丛里找出了被蛇吐掉的鞋子穿上,拿了簪子便往山下走去,这一走,便是越走越快,中途又吃了一块烙饼,力气恢复得越来越好。

待到日头完全没入地平线,空中的七彩之光顿时亮了起来,这七彩之光其实白天也有,只是白天日头更加明亮,这七彩之光也就看不到了。

灵川听爷爷说过,这七彩之光一直存在,亘古未变,不知其源头,只传闻那修行者可以借这七彩之光修行,而他们这些普通人,却是省去了点灯的麻烦,虽然晚上要暗上不少,行路却是完全看得见的。

这七彩之光一出现,灵川身后巨大的山上,渐次有各种兽禽飞出密林,他们或站于山石之上,或立于树梢之上,还有的悬于空中,皆是立身不动,入了冥想之境。灵川却是没有感觉到,那些动物太过遥远,凭他的眼力是不可能看到的。

这一路下山,却是没有再碰到危险,有几次刚有动物想靠近,却又都掉头走了,灵川也觉得极为奇怪,猜想是取那簪子时身上沾了那黑颈蛇的血迹,下面的动物都害怕吧,他却不知,其实是那簪子并不是俗物。待到半夜时分,灵川终于走到了山脚亭,却见亭里有一个芳龄少女低头坐着,正是他的二姐,灵琪。

灵川跑过去,叫声二姐,那少女起先还没反应,待到灵川再叫一声,忽地站了起来,跑过来将灵川紧紧抱住。然后,又连忙松开,拉着他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跟灵川说全村人都在找他的事。此刻,灵川才知道,他上山后,待到下午时,姐姐们去看灵川,才发现他屋里根本没人,于是询问邻里乡亲,却都说没见过他。于是,爷爷拜托各家出一位劳力帮着寻找,可是直找到晚饭时间也不见人,村里水井、池塘、山洞都找遍了。二姐回到家,检查灵川的房间,才发现那弓箭不见了,厨房里又少了几块烙饼,于是便猜想他上山打猎去了,又叫了好些人去山脚找他,仍旧不见他身影。

村里古训,日落之后不得上山,众人在山脚等了一会,却都心知灵川多半凶多吉少了,多半人都渐次离开了,剩下的几人也被灵老头劝了回去,最后只剩下灵琪,坚持要在这里等她弟弟,灵老头拗不过她,于是便也回去了。

灵川一回到家,全家人都喜出望外,高兴了一阵,可是又看着床上躺着的灵新,又都愁眉苦脸起来。这时,灵川急忙拿出怀中的草药,递给爷爷。爷爷问他:“哪里找来的,你上山就是为了给你爸爸找药啊?”

灵川低头说道:“这草药是在黑颈蛇巢穴外面的石壁上生长的,之前我自己也被黑颈蛇咬伤了,吃了这草药的果子便好了,是这药应该没错”。

灵老头听完又惊又喜,连忙叫儿媳妇拿了药去煎,然后询问起灵川这一路的情况。灵川一五一十的讲了今天的经历,讲到那蛇追他还咬掉了鞋子等细节处,众人都屏气凝神,灵老头都吓出一身冷汗来,两位姐姐更是连忙查看他脚上的伤口,此刻却是完全好了,只是皮肤上还残留些黑色血迹。又听说不知哪里飞来一支簪子,把那蛇给刺死了,众人都觉得惊奇。

灵老头又拿着那簪子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却是看不出半点端倪,只叫灵川收好簪子,并叮嘱他轻易不可示人。等到灵川收好簪子,穆宁却是已经端来了药。

灵老头用竹筷撬开灵新的嘴巴,倒一点进去就合上,往往反复多次,才见那药少了一点,待到半个时辰后,灵新已经喝了小半碗药,却是越来越主动,嘴巴也会张了,已经有了吞咽能力,剩下的药很快便喝完了。

灵老头,大姐灵秀,二姐灵琪,都一再叮嘱灵新,往后切不可再如此莽撞,见他也累了,都劝他不用等父亲醒来,早点去休息。待到日头重新露出的时候,灵新终于醒来,嘴里喊着饿,身体却还是没有力气,一来中毒时间长,二来一直滴米未进。穆宁又马上煮了一碗米粥喝了,待到日上三竿,村里来了好些人来看灵新,都是听说他已经醒来来送祝福的,有的还送来了鸡蛋啥的。这时,灵新已经能下床走路了,一一感谢了大家。大家又听说是灵川那孩子找了草药救了父亲,都夸他生了个好儿子,众人却也都奇怪,这九岁的孩子竟然夜里下山,能够安然无恙,这是村里从未出现过的事。

这时,灵川却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他昨天累了一天,本身又睡得晚,二姐灵琪去看了几次,确认他呼吸匀称,全无生病症状才肯出来。晌午的时候,灵川终于醒来了,他走出自己房间,正好家里吃午饭。

父亲看到他,连忙叫他过来吃饭。灵新之前已经听灵老头他们说了儿子救他的事。于是端起茶杯,对着灵川说到:“川儿,父亲跟你碰个杯,谢就不说了,但你以后一定要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如果你不在了,父母便活着也没有意思了,以后万不可再冒险”。

灵川也端起茶杯,说道:“父亲,川儿不想你有事,以后我一定注意”。

众人便也不再多说,吃起饭来。只是越吃,灵老头和灵琪等人越是觉得奇怪了,平时只吃一碗的灵川却是吃了一碗又要一碗,大家只当他饿久了,可是接下来却接连吃了三碗。灵新也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灵老头却是心领神会,知道是那草药发挥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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